東說起來就生氣。
結果
001
陳然抓住果東撫摸在他腦袋上的手。
怎麼了?果東詢問, 還是很痛嗎?
說著果東就又要去揉揉陳然的腦袋,揉揉就不痛了。
不痛。陳然道。
果東淺淺的眉頭再度皺起,陳然在撒謊, 陳然明明還是很痛,他眼睛是這麼說的, 他眉毛是這麼說的,他散發出的氣息也是這麼說的。
果東還想說點什麼, 陳然已經從地上爬起來。
陳然在月光下回頭,靜靜打量腳邊的神龕片刻,那神龕就像一個小小的家, 雖然家的屋頂已經歪向一旁, 但看著卻依舊讓人覺得很溫馨。
陳然想象著小小隻的果東坐在裡面晃著腳丫時的畫面,嘴角不由抿緊。
回去吧。陳然道。
果東被陳然拉著往神廟那邊飄去, 一邊飄果東一邊疑惑地看著陳然的背影, 陳然明明剛剛都已經好些了,為什麼現在又突然痛得厲害?
你們要在這裡住下嗎?果東問。
什麼?陳然不解。
鎮上。果東往前飄了些和陳然並肩, 他並未掙脫陳然拉著他的手, 他喜歡這樣。
鎮上的人都看不見他,所以從來沒人跟他說話,陳然是第一個,拉著他手走路的陳然也是第一個。
如果你們也住在鎮上, 那我以後就可以保佑你們。果東一想起鎮上的事就忍不住的臭屁起來, 鎮上的人可好了, 肯定會歡迎你們的。
陳然沒有回答,他只是牽著果東向著神廟而去。
夜色中,兩人回到神廟時告近已經醒來,他正在給火堆添柴火, 夜裡的山裡冷。
告近抬眸,見陳然和果東一起回來,他很快又低下頭去繼續搗鼓火堆。
重新把火燒起來,神廟內的溫度升高,告近這才重新躺回地上。
陳然回到他之前的位置,抱著懷中的刀也閉上眼睛。
夜已深。
果東看看告近又看看陳然,他靜靜地飄著,要看著他們睡著。
山上水汽重,特別是冬天時,早上的山裡到處都是白茫茫的霧氣,地上樹葉上更是一片白霜,恍若夢境。
稍晚些時候太陽昇起,白霜便消失不見,緊接著便是山中的霧氣。
半上午時,山上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暫時借住在錢家的祭月。淺色近白的長袍,規矩束氣的長髮,祭月一如翩翩公子款款而至。
看見那出現在神廟前的男人,在神廟當中的陳然三人眉頭都不由皺起。
你來這做什麼?陳然戒備地看著祭月。
果東並不在,他行蹤本就飄忽不定,一會在鎮上,一會又在山裡,剛剛陳然一個眨眼的功夫他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祭月並未馬上回答陳然的問題,他環顧面前的神廟一圈,旋即才把視線落在陳然三人身上,你們來得我就來不得?
陳然不語,這裡確實不是他們的地盤。
祭月笑了起來,不用那麼緊張,我只是來看看而已,鎮上的人都說這山裡有個很靈驗的神明。
說著,祭月緩緩向著神廟靠近。
來到神廟的面前,祭月又打量了神廟一番。
大概是沒見到果東,所以他話語隨性了些,這廟宇也太寒磣。
陳然腦子裡立刻浮現出果東之前帶他們來看時臉上的得意表情,寒磣不寒磣關你什麼事?
雖然他們也覺得這破廟著實寒磣,但果東卻喜歡,果東喜歡,那就夠了。
祭月被懟,愣了下,他苦笑著看向陳然,你為什麼總是對我充滿敵意?
陳然不語,冷冽幽冷的眸中只有寒意。
祭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