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
這宿舍的床不是雙人床,一米五左右, 標準的單人宿舍床, 但這並不影響他們兩個人睡覺, 經常進出副本的他們什麼惡劣環境沒睡過?
回過頭, 果東卻並未在對面的單人床上看見陳然。床上倒是有人, 但那人並不在床上, 而是掛在了床沿邊, 她的脖子被一條布纏著, 整個人自然垂下,頭髮凌亂, 腳不沾地。
果東眨巴眨巴眼睛,一邊坐起來一邊本能地伸手去摸兔子,手伸出去他卻再次撈了個空,兔子也不見了。
陳然?兔子?坐在床上, 果東轉動腦袋,動作間他才發現他的床邊也捆著根繩子,繩子像是把衣服撕裂開後自制而成,上面還打著結。
果東握住床邊的欄杆朝著下方探出頭去,床邊上一個被勒得吐出舌頭兩隻眼翻白的女人正幽幽地盯著他。
你們有看見陳然和我的兔子嗎?果東詢問。
兩隻正吊著的女鬼愣了下。
沒等到回答,果東從床上下來。
宿舍中空空蕩蕩,廁所那邊也沒動靜,陳然不在宿舍。
沒找到人,果東拿了兩人放在桌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正是凌晨兩點,一天當中最黑的時候。
時值秋末冬初,這個時間段的氣溫也是一天中最低的,果東才在宿舍中逛上一圈就手腳冰涼。
搓搓手臂,果東推開掛在床沿邊的女鬼,拿了一旁桌上應該是陳然的外套披上,套上鞋子,向著門外而去。
走廊中空空蕩蕩,不見月色,附近宿舍中原本吵鬧的人也都陷入睡夢中,這讓整個宿舍樓一片死寂。
果東來到走廊欄邊朝著下方看去,宿舍樓前方就是操場,深夜時分的操場本該空空蕩蕩,但果東卻在裡面看見一道靜立不動的人影。
雖然並無月色亦無路燈,果東還是一眼就認出那人是陳然。
寂靜空蕩的操場中,陳然穿著睡衣,一頭長髮散開,他靜立在操場當中,手上卻在比劃著什麼,好像在和什麼人說話。那一幕及其詭異。
果東猶豫一瞬,立刻轉身向著樓下而去。
隨著他地走動,走廊盡頭樓梯口的感應燈亮起,那光照亮黑暗,也在同一瞬間照亮附近的兩間臥室視窗,讓視窗後那一張張慘白的臉暴露出來。
兩間宿舍裡本該在睡覺的人似乎都醒了過來,他們並未出聲,而是在寂靜中把臉貼在了玻璃上,靜靜地看著走過走廊的果東。
他們的眼珠隨著果東的移動而移動,眼中毫無感情,就彷彿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面對這詭異的一幕,量是果東也覺得渾身不舒服。
走進樓梯口後,那種感覺在昏暗的樓道中越發明顯,就彷彿那樓道口深不見底,一旦進去就會永遠走不出來。
他們住在四樓,果東走過一層的樓梯來到三樓時,操場當中的陳然似乎發現他,他回過頭來靜靜注視著這邊。
兩邊相隔太遠,從宿舍樓看去陳然都只剩下一個小小的人影,更加看不清他臉上什麼表情,只能感覺到他在看著這邊。
果東猶豫一瞬,沒有出聲,繼續往下走去。
下到二樓時,果東本能的又朝著那邊看了眼,這一眼看去果東腳下步伐卻不由停下。
陳然和他視線對上的一瞬間,就像個小孩子似的興奮地跳了起來,然後向著操場一側跑去。
他一邊跑一邊回頭看果東這邊,彷彿生怕被果東抓到。
果東啞然,那種詭異不舒服的感覺也越發清晰。
陳然已經不是人,且就算他是人的時候也不是一般的鬼敢碰的鬼見愁,這樣的陳然果東實在想不到他怎麼可能被鬼上身?
更讓果東不舒服的是,陳然還是在他身邊被上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