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那種本來就是在惡意中誕生出來的東西。
他微微歪著頭,似乎不理解陳然為什麼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為什麼要怪自己?
明明所有切都是那些壞東西的錯。
看著果東那不解的模樣,聽著他篤定的語氣,陳然驚訝之後臉色雖然苦澀依舊,顆搖擺不定的心卻逐漸定下。
就彷彿滔天駭浪中的葉孤舟,突然有了能停泊的港灣。
這事或許確實不能說與他無關,但害死他父母、孫吳哥哥家造成這切的,卻是那東西。
你不怪我嗎?陳然苦笑,他沒去看果東的眼睛。
是那東西的錯,是那些東西的錯。果東語氣篤定無比。
陳然長長吐出口氣來。
你們兩個站樓梯上幹什麼?陳楓早就已經注意到果東和陳然準備下樓,結果兩人在樓梯上站了半天也沒下去。
果東和陳然回神,趕緊向著樓下而去。
大概是不想讓陳楓擔心,下樓之後,陳然沒再提剛剛的事,除了臉色泛白這點他彷彿無事人。
看著這樣的陳然,果東鬆了口氣。
樓梯上,他和自己懷中的兔子對視眼,在兔子蹙眉不贊同的眼神中笑笑。
陳然或許能接受性格不同的他,但個身為鬼王的他呢?
果東溫柔地摸摸兔子的腦袋,摸摸就不難過了,但他都把兔子的腦袋揉歪,他心口酸酸的沉悶的感覺也並未消失。
想到陳然現在因為他父母的事,肯定更加討厭鬼怪這點,那種酸到喉嚨都發苦發痛的感覺就更加明顯清晰。
感覺著那酸酸的沉悶的感覺,果東有些疑惑。
他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他以前也有過難過的時候,但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他抬手摸摸自己的額頭,他生病了?
他記得人類生病的時候就會很難受,甚至都沒辦法起床。這段時間他流了好多的血,如果是普通人恐怕早就已經死掉,他肯定是受了人皮的影響。
發什麼呆?樓梯下,陳然頭也不回地問。
果東趕緊收回注意力,向著樓下跑去。
樓下,陳楓和小陳然已經躺下,現在已是深夜。
之前還吵吵嚷嚷的整個小區,都已經安靜下來。
夜,再次恢復寂靜。
小陳然已經困得不行,眼睛都睜不開。
看見果東,他這才願意閉上眼。
大概是實在太困太累,就果東躺下這片刻時間,小陳然已經睡著。
看見這樣的小陳然,果東心口暖,他翻身回頭去看背後的大陳然,要嫌棄陳然點不懂得心疼人。
翻過身去,他就對上陳然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因為剛剛的事略顯慘白的臉色,閉著眼都臭得不行的表情,緊抿著的唇,看著那張臉,果東心臟莫名的開始加速。
摸著心臟莫名其妙就跳起來的心口,果東越發堅信,他肯定是受人皮的影響生病了。
陳然緊挨著他就側躺在他背後,果東這突然翻身,就像把自己整個人塞進了陳然懷裡。
果東偷看陳然兩眼,在那種酸酸脹脹的感覺當中動作,他剛準備躺平拉開距離,陳然就睜開眼看了過來。
陳然似乎誤會,主動調節了下姿勢,讓果東在自己懷裡躺得更舒服,就像只憑著本能把崽子往自己肚子下護的鳥。
果東眨巴眨巴眼睛,挪挪,給身下被子壓出個合適舒服的窩窩,然後靠在陳然懷裡閉上眼。
躺了會,心裡那不舒服的感覺還是沒有消散,果東把自己的腳翹起來放在陳然的腿上。
陳然眼都沒睜下,放任果東就那麼壓著。
果東想想,還是不舒服,他索性把側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