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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恨的是他識人不清,錯怪了妻子二十年!
“明知我不喜太太濃妝豔抹,為何太太想改,你卻勸她堅持?還敢編排三夫人?”
男人聲音平靜,蘭嬤嬤腿一軟,這次真跪下去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老爺生氣時表現地越平靜,惹他那人下場就會越慘。
額頭觸地,蘭嬤嬤惶恐地把路上想好的應急藉口說了出來,“老爺您誤會了,奴婢沒勸太太濃妝豔抹,四姑娘說得對,太太淡妝更好看,只是太太畢竟是誥命夫人,妝容不宜太淡,奴婢是想勸夫人出門時妝容稍微再重點,在府裡大可隨心所欲。”
刁奴巧舌雌黃,陸斬忽然不想再陪她浪費時間,揚聲喊人:“趙武。”
聲音一落,門外立即轉過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正是陸斬的貼身侍衛趙武。趙武七歲來到陸家,給陸斬當陪讀,主僕倆一起讀書一起練武,陸斬帶兵出征,趙武護衛左右,陸斬進了兵部,本欲替趙武謀個外放的官職,趙武拒辭,只想繼續留在陸家。
“老爺。”
山嶽般停在蘭嬤嬤身側,趙武沉聲請示。
陸斬面無表情掃了蘭嬤嬤一眼,“她一直暗中挑撥我與太太的關係,你帶下去拷問,半個時辰內給我答覆。”女人心裡的彎彎繞繞,他不屑親自盤根問底,拉出去各種大刑伺候,看蘭嬤嬤還敢不敢睜著眼睛說瞎話。
“老爺放心,屬下會盡快審出來。”趙武生平最恨背主之人,而且他最清楚老爺與太太的過去,如今得知老爺太太是因為蘭嬤嬤才生分的,趙武射向蘭嬤嬤的眼神簡直比刀子還要鋒利,彎腰,抓起蘭嬤嬤左臂,用力一扯便拎雞崽兒似的將人扯了起來。
蘭嬤嬤嚇壞了,臉上再無一分血色。跟在陸斬身邊那麼久,趙武審人的手段她聽過一些風聲,留在這邊還能指望老爺憐惜她伺候多年的情分信她或從輕發落,被趙武帶走了,恐怕說了實話也會丟了半條命。
“老爺,奴婢說,奴婢都交待了,求您饒了奴婢吧!”身子已經被趙武扯出老遠,蘭嬤嬤力氣沒趙武大,便努力往下倒,指望靠身體重量拖延趙武腳步,一邊涕淚橫流,哭求陸斬再次她一次機會。
趙武回頭,對上男人冷漠的臉龐,趙武懂了,一手提著蘭嬤嬤一手捂住蘭嬤嬤嘴,大步離去。尚書府有專門懲罰人的地方,趙武健步如飛,沒過多久便踹開一處房門,拎著蘭嬤嬤直奔北牆邊上的木架子而去。
他要將蘭嬤嬤綁到木架子上,不得不騰出手,蘭嬤嬤戰戰兢兢渾身發抖,猶抱一絲希望求他,“趙大哥,看在咱們一起伺候老爺那麼多年的份上,你帶我去見老爺行不行?我沒有挑撥夫人,老爺真的誤會我了啊……”
趙武冷笑,用力將麻繩捆嚴,然後抓起旁邊一塊兒堵嘴布,直接往蘭嬤嬤嘴裡塞,“是不是誤會,一會兒就知道了。”說完揚起一條佈滿倒刺的鐵鞭,照著蘭嬤嬤被定住的左腿狠狠來了一下。
蘭嬤嬤手腳都被綁著,只有腰能扭,難以形容的劇痛傳來,她痛苦地抽搐。趙武揮下第二鞭,蘭嬤嬤雙腿抖如篩糠,兩道血印子形同溝壑。如千針刺骨,她使勁兒咬牙,希望能轉移腿上的痛苦,然而卻沒了精力掌控別處,只聽嘩啦一聲,竟被打得失禁了……
趙武見怪不怪,繼續打,牢房般幽暗的房間,除了鐵鞭破風聲,只剩蘭嬤嬤嗚嗚的哀嚎。
打了一刻鐘,審了一刻鐘,再打一刻鐘把人打到能承受的極限,重新審問,與前面的回答對上了,趙武才扔了鐵鞭,最後看一眼渾身血汙奄奄一息的蘭嬤嬤,他走到角落洗洗手,去堂屋回話。
陸斬還維持著原來的坐姿,見趙武過來,他終於動了動,“怎麼說?”
趙武神色怪異,看看他,低頭,腦袋垂得比以前回話時要低得多,“老爺,她,她說當年她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