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祖母,母親,隨表哥有了兒子,他不要我了,我沒臉等著被他休,只能先回孃家……”
“胡說什麼。”楚二夫人扶太夫人坐好,她走到兒媳婦身邊,無奈道:“姝兒,娘也是今天才知道時謙年少時候……潤哥兒畢竟是時謙的骨血,時謙捨不得他流落在外也是人之常情,但時謙知道你受委屈了,跟我們發誓他會對你好,你看你打也打了,就原諒他一次?什麼休不休的,都是氣頭話,姝兒別當真,今晚你先消消氣,明天讓時謙陪你回孃家,讓他親口給你爹孃賠罪。”
話說的好聽,還不是向著她兒子?
若是楚隨來勸,萬姝或許會聽,但楚隨不露臉,她揚言回家又自己留下來,傳到楚隨耳裡他肯定會得意,日後越發不把她放在心上。再說了,萬姝之所以鬧,一是真委屈,二來是要逼迫楚家趕走潤哥兒,怎麼能輕易接受潤哥兒?
鐵心要走,不管婆母說什麼,萬姝只捂著臉哭,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楚二夫人抿緊了嘴唇。
太夫人看不下去了。想想潤哥兒一會兒醒來還得次孫安撫,如果萬姝住在後院,得知次孫哄潤哥兒去了,肯定還得鬧,便扶著桌子站了起來,嘆氣道:“罷了,姝兒先回去住一晚,明早讓你婆母帶著時謙去接你。”
萬姝呆住了,難以置信地看向鏡子裡的太夫人。
太夫人卻只是朝楚二夫人招招手,婆媳倆一道離去。
走出堂屋不遠,後面屋子裡忽然傳來……刺耳的瓷器破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