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過得就會越不自在。
就像一個醜女上街,看她的人越多,她心裡就越難受,因為那些人都在提醒她她的醜。
朱氏聽了,輕輕嘆了口氣,自己去見女兒。
陸筠在屋裡做針線呢,二侄女臨盆在即,陸筠想提前做好洗三要送的小衣裳,當初大侄女生子,她也是提前做好的。聽說母親來了,陸筠放下針線準備出去接人,朱氏聽到動靜,笑著叫女兒別動,說著挑開簾子走了進來。
“娘。”陸筠細聲喚道。
十八歲的大姑娘,穿了一件藕色的小衫,面帶淺笑望著母親,嫻靜似水。母女倆的性子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但朱氏看不到自己,只覺得女兒本該有夫君疼愛,卻在最好的年紀孤安於孤寂,再不肯聽她安排婚事,朱氏就說不出的心疼。
“給懷玉做的?”瞥見榻上正紅色的小衣裳,朱氏強顏歡笑問。
陸筠點點頭,請母親落座,她一邊撿起針線一邊道:“上次二嫂說懷玉這兩天就生了,我先前縫了個男娃的,再準備一個女娃的預備著。”
朱氏努力用一種輕鬆的語氣道:“剛剛賀家來人了,這會兒懷玉正生著呢,還有阿暖,今日也號出了喜脈。”眼睛忐忑地觀察女兒。
雙喜臨門,陸筠驚喜地抬起頭,“阿暖也有了?”
朱氏嗯了聲,繼續強笑,“你三嫂已經過去探望了,帶著恆哥兒、年哥兒,阿筠想不想去?”
陸筠眼簾微動,垂眸道:“改日吧,這會兒國公府肯定挺忙的。”
朱氏忽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看女兒繡了會兒針線,她心情複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