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對勁的人，明顯就是在監視自己，他們還能挖掘什麼？
吃完麵，趙太虛正打算付賬，忽然靈光一閃，身上的靈石？
這不是自己的，而是拿的鄭一鳴的。
趙太虛的心瞬間沉澱下來：“我一個落魄之人，被人安排到這破舊之地，本就身無分文，而且手無縛雞之力，根本不能透過勞動掙錢，那麼如果我一直活著，就一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我是怎麼活下來的？不吃東西，恐怕早就餓死了，果然，我活著就是最大的破綻啊，如果我現在拿錢付賬，這錢就暴露了，至少來歷不明，而鄭一鳴死的時候，錢袋子被我掏了，這會讓他們聯想到我。”
趙太虛感覺後背生寒，現在吃了東西，馬上就到了付錢的階段，如果一直挨著不付錢，就會讓他們察覺，如果付錢，自己就可能當場被捕，進退兩難。
趙太虛腦海急速運轉。
不能耽擱，趙太虛忽然劇烈咳嗽起來，透過原本沉澱的舊疾，強行咳出血來，趙太虛感覺到血腥之氣，立馬倒地抽搐起來，指著小攤老闆，將臉和眼睛憋到通紅的狀態。
倒地的瞬間，立馬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無論是乞丐還是賣傘人，亦或是後面那桌的食客，包括小攤老闆。
“你的面...你的面...”趙太虛艱難的說道。
“不是，我的面怎麼了？你又是怎麼了？我可沒下毒，你怎麼還咳出血了呢？這...”小攤老闆驚慌，趕緊來到趙太虛面前，有些不知所措。
趙太虛趁機拉住小攤老闆的衣領，沙啞著喝道：“快...快...幫我捶背！”
咳嗽越來越重，血越來越多，那後面食客也上前檢視。
小攤老闆慌忙拍打趙太虛的後背，忽然間，趙太虛噴出一截沒有消化且沒有咬斷的面，面上還帶著血絲。
此時此刻，趙太虛深深吸了口氣，像是用盡了全力，大口呼吸著。
“怎麼樣了？好點沒有？”小攤老闆關心的問道。
“好受多了，老闆，你的面差點要了我的命啊！”趙太虛臉色也漸漸恢復病態的白皙。
“吃麵要細嚼慢嚥，你這麼嗦面，很容易噎住，這怎麼能怪我的面呢？”老闆說道。
趙太虛愣神，難道那個食客細嚼慢嚥不是為了監視自己，而是怕被噎？
“不管怎麼說，我吃你的面，連血都咳出來了，老闆，你不該帶我去看看大夫嗎？”趙太虛虛弱的問道。
“額，你這是自找的，和我什麼關係？看大夫就免了，大不了不收你面錢就是。”老闆嘆息道，這年頭，掙錢不容易，自己都沒錢，還想讓他掏錢給趙太虛看大夫，顯然這裡面有敲詐他的意思，趙太虛都這副模樣了，只要去看大夫，那就是天價治療費，他可無法承擔。
那食客蹙眉，沒有說話，心想：“他就是這麼活過來的？只要去吃東西，就能憑藉自己的病根，換來免費的食物，他身上當真沒錢？”
食客好心的上前，說道：“你身體這麼虛弱，躺在地上也不好，我扶你起來。”
趙太虛心知肚明，果然那人在攙扶自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觸碰自己，大概是在找自己藏錢的位置。
“你都這樣了？為什麼不去開藥？”食客問道。
“哎，我一窮二白，哪有多餘的錢治病，我這病，能不能治都是未知數，還花那冤枉錢做什麼？”
“你家人呢？”食客問道。
“死了，都死了。”趙太虛感嘆道，彷彿這世間的悲涼都只光顧自己，那種焦慮和絕望，充滿面容，讓人看著心疼。
趙太虛休息了片刻，磨磨蹭蹭的朝著破舊樓房走去。
小攤販還在賣傘，乞丐還在睡覺，雨還在下。
“如果這些人一直守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