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眾人聽不太懂,雲裡霧裡。
“沒想到你倒是有點水平,這話很有見地。”掌櫃忍不住誇讚道。
趙太虛笑笑,而後抱拳,轉身離去。
離開藥鋪的瞬間,身上的痛,似乎突然消失了一部分,趙太虛疑惑看去,只見“善”值變成了3。
“嘿,花錢救人也是做好事嗎?”趙太虛笑著搖搖頭,這實在算不得什麼。
一路來到巡城衛衙門,仵作老頭一個人在內堂。
“止步!你最好離老夫五步遠。”仵作老頭指著趙太虛喝道。
趙太虛蹙眉,問道:“為何?”
“呵呵,為何?你覺得呢?想起一些畫面,老夫只感覺噁心,僅此而已。”
“那事還過不去了不成?罷了,我就是想問問,關於貧民窟的事。”
仵作老頭嫌棄的後退了幾步,用方巾將口鼻遮住,淡淡說道:“有些事,你最好不要問,也不要管。”
“我沒有管,我只是問問,畢竟我住在裡面,現在又無緣無故驅逐我們,到時候難免流落街頭,這事其實已經影響到我了,我倒無所謂,但那麼多人,那麼多家庭,他們又怎麼辦?落難之人越多,還不是等於給你們添麻煩,總有人會為了生存而做些雞鳴狗盜之事。”
“哎,你說我一個仵作,一個被家族排擠之人,那裡能參與到上層的決策?他們要怎麼做,肯定是早有安排和計劃,輪不到我們來指手畫腳,王七府雖然排名第七,但其勢力,可不是十二府能比的,依附王七府的家族有上百家,而且王七府背後還有大人物,與城主府某些高層聯絡緊密,因此到了我們巡城衛,也就只是一直文書,不參與,不過問即可,我們能做的很有限。”
“可,這麼荒唐的指令,怎麼這麼輕易發出來,那可是三百多戶家庭啊,這讓他們怎麼辦?流離失所?你們是巡城衛,難道就只能看著那些所謂的大人物橫行霸道,欺行霸市?”
“嘿,你還教訓起我來了,你算個啥啊?巡城衛也只是他們手裡的工具罷了,你以為巡城衛是什麼?老夫再次勸告你,不要摻合,你一個小小開竅境,或許有些本事,但在絕對實力面前,仍舊不堪一擊,不要做以卵擊石的愚蠢行為。”
趙太虛唉聲嘆氣,不到高位,永遠不知道那裡面的水有多深,也永遠不知道那裡面的骯髒和齷齪有多少。
“我承認我髒了,但現在,我感覺,巡城衛、城主府更髒。”
說完,趙太虛大步而去。
“別說的那麼正義,你自己正義嗎?何為正義?”仵作老頭淡淡問道。
趙太虛愣了片刻,但是沒有回頭,內心五味雜陳,一言不發,離開了巡城衛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