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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隨著一聲“いらっしゃいませ(歡迎)”,木門被移開。來人保養得當,看上去不過四十多歲。
陳恪西主動伸手,嘴角噙笑,問候道:“uncle,好久不見。”
譚世成伸手與之一握,意有所指地說:“Kurci,沒想到會在東京見到你。你越來越厲害了。”說完就落座在他身邊,接著說,“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的基金舉牌成了我們公司前十大股東了。”
“多謝。是Uncle教的好。”陳恪西淡定地說著,拿起溼毛巾擦了擦手,點頭示意師傅可以開始。
譚世成側過臉,語帶譏誚,笑呵呵地說:“趁著外圍市場不好,抬高地價,推垮地產股,藉機沽空港股期指撈一大筆錢,正好我們公司股價下跌,你又低價吸納。Kurci好本事啊,空手套白狼,我自問是教不出來。”
陳恪西夾起一塊壽司側倒在醬油碟中,“Uncle今天約我,是專門來稱讚我的嗎?”
“你要什麼?”譚世成直截了當地質疑道,“Kurci,莫非你真的想對我們公司下手嗎?”
陳恪西心平氣和地說:“我對譚氏不感興趣。不過……”
“不過什麼?”
陳恪西繼續說:“當年陳氏有部分股票抵押給譚氏,後來專案失敗,股票自然流到了你手中。”
“現在我就要你手中這些陳氏的股票,拿我手裡等價的譚氏股票來換。”陳恪西知道他已入局,氣定神閒地說,“以一換一,很公平吧?”
譚世成愕然,“……你要這個做什麼?你手裡的還不夠多嗎?”
陳恪西不作回應,咀嚼完一片薑片,問:“你願意嗎?”
譚世成不知其意,暗自揣測,靜默不語。
壽司上到肥潤無比的金槍魚大腹,接近尾聲。
陳恪西不慌不忙,呷了一口抹茶,問:“想好了嗎?”
“如果我不換呢?”
陳恪西展眉笑開了,“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壽司通常用餐時間不長。陳恪西不再多等,抬手示意結賬後,起身說:“Uncle可以慢慢想,我先回去了。”
譚世成還坐著,看他穿起了外套,不由問道:“你很著急回去嗎?”
陳恪西未置一詞,伸手拂開門口的暖簾,彎腰走出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