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久冷笑:「這種事他不是第一次做了,我跟你說過之前你男扮女裝的事他也知道,也威脅過我。」
「嗯,你說你已經處理了,沒讓他得逞。」
「當時我沒告訴你他怎麼威脅的。」
「怎麼?」
「約我去酒店,勾引我,」現在和溫辭歲之間發展到這一步,謝言久自覺或許會更深一層,有些事也不該再對他隱瞞,「把他身上衣服都脫光了。」
溫辭歲倒吸一口氣,正好排到他的飯菜打包,從服務員手裡接過袋子時,手抖的差點把袋子扔地上。
謝言久穩了穩他的手臂:「當然我不可能做什麼,我只是告訴他,那個餐廳的監控已經被我毀了,他手裡不可能拿出證據,至於這次不管有沒有,我也都沒在怕的。」
「被你毀了?原來你那個時候就……?」
「在我開車帶你回家前,我就已經找人處理這件事了。」
那天的事溫辭歲不可能忘,但他從來沒想到,瘋的差點把自己強制愛的謝言久,居然也會把自己的這件事放在心上。
謝言久似是看穿他想法,失笑:「我瘋歸瘋,但我不會真正傷害你,那些企圖傷害你的人,我統統不會讓他們得逞。」
這接連兩個真相一個比一個震撼全家,溫辭歲花費了小半天消化,把自己那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梳理一通,最後感嘆:「沒想到會長還做了這麼多事,看來他真的很喜歡你啊……」
「他喜歡我也沒用,我家不可能和他家聯姻了。」
溫辭歲心臟突然劇烈地顫。
「今天比完賽我爸也和我說了,因為那個女人死了,他爸媽應該是覺得和我家聯姻不吉利,理由就跟我家走的那個保姆差不多。」
其實溫辭歲感嘆那句也沒酸的意思,就是陳述下自己的想法,誰成想謝言久給他送了個更大的驚喜。
讓他在回病房的一路上都彷彿腳踩在雲端,內心輕飄飄的,要飛上天了。
本以為謝言久來了,這晚在醫院能安生下來,兩人回到醫院,還沒到病房門口,就聽聞其中的熱鬧。
病房裡新住了人,是個小孩,但七大姑八大姨都跟著一起來了,嘰嘰喳喳圍在病房,堵了個水洩不通。
嬴心本來也在淺眠,被人吵醒沒了睡意,她現在很怕單獨見到生人,聽到生人的聲音,連忙把自己用被子裹起來捂住頭腦。
溫辭歲見狀,衝過去,把飯放到小桌上,雖然急,但也盡力耐心地勸道:「媽,是我回來了,該吃飯了。」
嬴心這才慢慢把被子拉下來,看到謝言久也來了,又差點要捂臉,被溫辭歲攔下:「媽,媽,沒事的,你不必忌諱他。」
謝言久歉然,低聲對溫辭歲道:「那我先出去,替我跟阿姨說句抱歉。」
「媽,你先吃,我有點話跟他說,就在門口,我不走。」
溫辭歲說完拉著謝言久出去,謝言久奇道:「怎麼了?」
「我媽這個樣子……我覺得有必要給她轉到更好一點的病房,最好只有她一個人。」
謝言久點頭:「想到一起了,這個交給我。」
「啊?」
謝言久拍拍他:「趕緊回去陪阿姨,我去辦手續。」
約莫是怕溫辭歲拒絕,他很快向前跑遠了,溫辭歲也確實擔心嬴心的狀態,只好先回去病房看嬴心。
但一進屋,病房裡那些大人有幾個就投來鄙夷的目光。
那影片擴散的範圍很廣,中老年人刷到也不是不可能,溫辭歲全然沒在意,誰知剛在嬴心身邊坐下,那邊就有年長的女人用不大不小,足以全屋的人聽見的音量說:「這小三的兒子果然也是怪胎,在醫院病房門口就和別的男生拉拉扯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