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
戚楓正視前方,面上維持著淡淡的微笑,胸腔卻差點透不過氣來。
凌可也沒好到哪裡去,心如擂鼓,他握緊了扶手,默唸著扮演直男的終極奧義——真正的直男,經得起一切賣腐的考驗,冷靜,別慫!
剩下一半新生陸陸續續抵達後,迎新大會就正式開始了。
f大的新聞學院今年統共招生三百餘人,加上研究生,整個禮堂幾乎座無虛席。
先由院領導、名師、輔導員等依次上臺對新生們表達歡迎與致辭,最後才輪到了新生代表。
“下面有請,201x屆新聞系本科新生凌可同學作為新生代表上臺發言!”當主持人念出這句話的時候,凌可感覺所有人的視線都往他的方向聚焦過來。
凌可在如雷的掌聲中起身,時隔多年再次上臺,他還是緊張得渾身冒汗。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有個“無論內心多緊張,表面都能很鎮定”的牛逼技能。
臨走時凌可遲疑了一下,摘下眼鏡,放在位子上。
戚楓瞥見了,拿起來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一番,替他鬆鬆地握在手裡,才抬頭看向凌可。
只見凌可上了臺,先朝幾位領導和老師鞠了個躬,接著轉身面朝觀眾,挺直脊背,拿出演講稿,開始念:“尊敬的各位領導,以及親愛的同學們,大家上午好,我是來自新聞系的凌可,很榮幸代表大家站在這裡發言……”
戚楓目光灼灼地望著凌可,像是終於能大大方方注視這個人似的,貪婪地用眼光描摹著對方的身形。
眾人也都目不轉睛地望著他,其實凌可的演講詞寫得嚴謹刻板、滴水不漏,和他這個人所呈現的感覺一樣,但大家聽得很專心。
原因無他,就是凌可長得帥,而且他嗓音清冽,咬字清晰,在聽了前面將近兩個小時冗長的領導致辭後,凌可的出現簡直如一縷清泉,滋潤得所有人都身心舒暢。
他的演講詞還寫得非常精煉,一二三四,幾點說完,毫不拖泥帶水地總結陳詞,在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講完了。
全場意猶未盡地鼓掌,掌聲竟比之前給領導和老師的還要響亮。
凌可下臺後,手心裡還有虛汗,大腦遲鈍了很久。
直到眼前一晃,戚楓捏著鏡框親手替他架上,他才猛然回過神來。
戚楓眉眼帶笑地望著他,壓低聲音問:“怎麼剛剛把眼鏡摘了?”
演講消耗了他大部分的精神力,凌可沒心思再偽裝,直白道:“我……緊張。”
戚楓:“摘了眼鏡就不緊張了?”
凌可:“摘掉後看人會糊一點,可以假裝看不見你們。”
戚楓忍不住笑出聲,掃了一眼四周,聲音又壓低了些:“我覺得你站在臺上特別鎮定。”
凌可:“……我真的挺緊張的。”
戚楓:“除了眼鏡還有哪裡表現出來了?”
凌可:“我背過演講稿。”
戚楓明白了,如果凌可不緊張,可能不打算念演講稿。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凌可有點深不可測——一個人的心理素質到底要有多強大,才能讓別人絲毫看不出他的情緒?
“我一點都看不出來。”戚楓仿若自言自語般低聲說著,又偏頭問凌可,“你還有沒有其他特別緊張的時候。”
“嗯?”凌可被問得有些猝不及防,道,“有啊。”
“比如?”戚楓好奇。
凌可脫口而出道:“和你待一起的時候。”
戚楓:“……!”
看到戚楓有些愣然的表情,凌可笑了笑,道:“我開玩笑的。”
戚楓:“…………”
凌可:“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