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夜君被噎,一咬牙,為了小卿兒的身體著想,只能乖乖的把藥桶放了回去。
見北夜君第一次這麼認慫,墨初上微微挑眉,不由得沉默了一下。
北夜君深深地皺著眉頭:&ldo;你告訴我,小卿兒的病是不是加重了?&rdo;
不然她怎麼會突然染了風寒?
若不是突然,她又究竟為何會染上風寒?
墨初上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幽幽的嘆了口氣:&ldo;病情這東西,本來就是反覆無常的,偶爾嚴重一些,是常理之中的事。&rdo;
聞言,北夜君將信將疑的看著她,漆黑如墨的眸瞳彷彿洞徹人心,一刀刀的刮著墨初上。
平日裡的墨初上,可不會這麼說話。
對醫術那麼瞭如指掌的他,怎麼會說出這樣沒把握的話來。
即便他沒有把握,他也會硬著頭皮,怎麼會承認自己沒有控制好呢?
墨初上被他盯得無奈,只能道:&ldo;話已至此多說無益,我還要煉藥,出去吧。&rdo;
北夜君從閣樓中出去時,墨初上站在窗戶邊上,目光複雜的看著他。
也不知道李允卿心中有什麼秘密。
北夜君一天不知道,他就會一直謹記於心,難以釋懷。
這糾結的,真是累啊。
不過也不關他的事。
墨初上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藥材,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走過去繼續搗藥。
一個李允卿,怕是要毀了他這個神醫的一世英名啊。
墨初上的薄唇扯出了一抹輕嘲和無奈,也不知道他那會兒是怎麼心軟的。
閨房之中。
李允卿讓棉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屋子中放滿了碳火,可她依舊不停的咳嗽,小臉蒼白,彷彿隨時都會搖搖欲墜,奄奄一息。
月姑站在窗戶外面,皺緊了眉頭,緊緊的揪著手帕,眸子中滿是擔憂。
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小姐的身體這麼差。
難道真的是過慧易夭麼?
北夜君從另一個院子中踱步而來,一片茂密蒼翠的茶樹葉之間,典雅古樸的木地板之上,他一襲玄墨色錦袍,宛若謫仙般,顛倒眾生。
他大步繞過了月姑,走到閨房門前,推門而入,隨後掩上的門。
月姑便收回目光,淡淡的低下頭去,繞過低垂的枝椏,走到其他院子做事去了。
閨房之中。
李允卿看著進來的北夜君,微微一怔。
直覺告訴她,北夜君好像心情不怎麼樣。
不,不是直覺,她能夠肯定,北夜君就是心情不好。
因為他想不通,為什麼她會突然染上風寒,覺得她有事情瞞著他。
這讓他懊惱不已。
可是他又不想直接逼問她,所以自我糾結。
北夜君直接走到了床沿邊坐下,伸出手臂,輕車熟路的將她攬入懷中,緊扣在胸膛前,一言不發的盯著那噼裡啪啦的碳火。
房間裡很熱,可是他從來都不會因為這個離她遠遠的。
李允卿微微垂下睫羽,清眸中深不見底,漆黑一片。
房間中靜默了良久。
在李允卿幾乎要昏昏欲睡之時,頭頂上幽幽的傳來了一句話。
&ldo;你不會有事的對吧?&rdo;
一句話徹底打破了瞌睡,李允卿微微睜了睜清眸,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糾結了片刻,輕輕的應了一聲:&ldo;嗯。&rdo;
北夜君幽怨,又好像帶著小脾氣似的嘆了口氣,將下巴放在她的肩頭,欲言又止,最終仍舊是沒有說一句話。
李允卿的心頭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