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邊走。&rdo;金福麗指了指,幾乎是用瞪的眼神,看著李允卿一步步走過去。
金福麗殘忍的掃了一眼胡四娘,譏諷道:&ldo;胡四娘,你不要以為我爹看得上你,你就一天天的給我找事,什麼人都往家裡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do;
胡四娘只覺得背脊一涼,金福麗手段有多殘忍她是知道的,所以一直都不敢得罪這個看起來只是個小姑娘的女子。
她抿著唇,低著頭應了一聲。
&ldo;呵。&rdo;金福麗冷笑一聲,轉身追上李允卿去了。
因為金府沒有花園,沒有走廊,沒有池水,所以那些簡單粗暴的建築一目瞭然,找路非常容易。
雖是路痴的李允卿還是走到了金福麗所指的院子裡。
踏步走進一個拱形的門,就見門口擺放著兩缸水。
李允卿步子猛的頓住了,清眸一凜。
不為別的,只因為那水缸之中的不是水,而是血水!
猩紅刺目,空氣中瀰漫著濃鬱的腥味。
李允卿只覺得手指頭一涼,微微動了動,輕輕的收緊。
隨後,金福麗踱步走了進來,見李允卿看著血水發愣,登時不屑的道:&ldo;怎麼樣?嚇到了吧?&rdo;
語氣中還帶著幾分得意,彷彿自己的傑作正在被人所欣賞。
李允卿淡淡的收回目光,清眸微凝,一言不發的走進院子中,一向不喜腥味的她,微微有點想吐,卻忍住了。
金福麗見李允卿走進去,輕蔑的笑了笑,眉宇間帶著殘忍的得意:&ldo;你知道那血是誰的嗎?那可不是動物的。&rdo;
金福麗是一個人進來的,其餘的丫鬟都停在了外面。
人人自危的低著頭,差點沒把頭縮排脖子裡去。
聽到金福麗這麼說,都是忍不住抖了抖。
李允卿雖說第一次見到,心底也是有幾分慌,但是她心裡承受能力不錯,並沒有表現出來。
&ldo;咿呀&rdo;
房門被金福麗一把推開,她得意洋洋的走了進去。
李允卿微微吐了口氣,沉著心走進去,卻在看到眼前的景象時,瞳孔一縮。
只見血淋淋的房間內,幾個半死不活,血肉模糊的人,被鐵鏈掛在牆上,耷拉著頭,汙穢不明的水,混合著血液,滴答滴答的落下去。
他們的腿部,是被人削去了肉,只剩下白森森的骨頭,血水不停的往下滴。
他們的雙手高高舉起,被嵌入血肉的鐵鏈掛在牆上,有幾個的琵琶骨還被鐵鉤子刺穿,儼然已經死去許久,面板慘白,耷拉著頭,所以看不到其臉上恐怖的樣子。
卻也能讓人想像到,這究竟是有多麼的可怕血腥。
除卻這些半死不活的可憐人,旁邊還堆滿了行刑,折磨人的器具,每個器具上都是血淋淋的。
還有一盆熊熊燃燒的碳火中,有幾塊類似於肉的東西已經烤乾,散發出噁心的味道。
整個屋子都瀰漫著令人絕望的感覺。
李允卿的清眸微微顫抖,心底掠起一抹心慌,狠狠地抑制住自己想吐,想把金福麗掐死的衝動,素白的手指不停的抖動,訴說著她極度波動的心情。
&ldo;怎麼樣?&rdo;金福麗得意的把玩著手中的器具,殘忍的掃過那些已經折磨致死的人,輕蔑的看著李允卿,就等著她被嚇得屁滾尿流。
李允卿的眉頭輕輕皺起,一雙清澈凌烈的眸子,極度冰冷的看著金福麗,渾身瀰漫著令人恐懼的壓迫感。
金福麗被她看得呼吸一緊,不自覺的頭皮發麻,誰曾想她折磨數人,血腥殘忍,卻也被面前的女子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