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了?」燕榲休的目光在風辭身上繞了一圈之後,落在了他左耳的黑色耳釘上,很小的一枚,燈光下折射著性感而惑人的光。
他臉上的妝未卸,眼尾處用黑色的眼線勾勒了幾筆,低眸瞧著白貓的時候,唇角略微上翹了下,似笑非笑的模樣,看著又壞又性感,十分勾人。
燕榲休只瞧見風辭的唇動了幾下,接著漂亮的眼珠一轉,帶著疑惑地看了過來。
「在想什麼?」
風辭見人不說話,就問了句。
「想你。」
「我不就在這兒嗎,」風辭隨口回了句,準備把安吉拉送回貓窩,剛走兩步,停了下來,轉頭問他,「那個,還有飯嗎?」
是答應了一起吃晚飯,結果現在都已經是第二天了,而且也不能確定這人晚上有沒有吃飯。
……
廚房。
「好多菜,」風辭看著冰箱裡被封好保鮮的菜,嘀咕了一句,回頭問他,「你想吃什麼?」
燕榲休的目光還落在風辭的側臉上,「都可以。」
「那我就隨便拿了。」
風辭從裡面取了兩盤菜,一葷一素,開了封,放入微波爐裡,調好時間,然後把剩餘的米飯盛了兩人份,加熱一下。
「你打耳洞了?」
「沒啊。」
一雙手攬住他的腰,燕榲休上前一步,將他抵在案臺旁,沉聲問,「那這是什麼?」
風辭疑惑了下,很快就反應過來,「耳釘,不需要耳洞也可以。」
燕榲休輕吻了下他的唇角,啞聲呢喃,「乖,把這種東西取下來。」
「不然我會忍不住。」
「……」
就因為一個耳釘?這什麼毛病?
風辭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一本正經,「我相信你可以忍住。」
燕榲休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梢,唇邊一絲笑意,「你相信?」
風辭點頭,一副很信任他的模樣。
燕榲休難得笑出聲,「我也相信。」
見風辭鬆了口氣,他不緊不慢地把手搭在人的褲帶上,乾淨漂亮的指尖輕挑起金屬扭,還未再繼續動作,就被風辭眼疾手快地給按住了,聲線緊繃,「你要幹嘛?」
燕榲休眼眸微眯,聲色依舊清淡,「放心,我不會吃了你。」
「就算是最後一刻,也能忍得住。」
……呵呵,這他媽如果真到了最後一刻,燕榲休能忍得住,他可不一定。
風辭堅決不鬆手,跟他商量,「要不你先撒手?」
「你不鬆手,我怎麼撒手?」
風辭下意識鬆手,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下一秒又重新握了回去。
年輕人的體溫一向不低,夜裡抱著的時候,就像是個火爐,此時手心炙熱的溫度,幾乎能讓燕榲休下意識心悸。
他低眸瞧了眼兩人緊握在一起的手,眸光幾經變幻,不知在想什麼。
耳邊聽到風辭的聲音,抬眼,剛巧撞見這人沖他笑了一下。
乾淨,又純粹。
就像是一張白紙。
燕榲休一陣恍惚,他以前從未見過這人這般模樣。
雖然也會笑,但都不是真心的笑。
他的演技爐火純青,有心的話,甚至能夠完完整整地成為另一個人,如果不是這人平日裡太懶,如果不是燕榲休總想要看透他的內心。
「是不是困了?」
風辭疑惑地看著剛收回神的燕榲休,「看你狀態不濟的樣子。」
「沒事,」燕榲休淡聲道,「你去洗澡吧。」
「走神了還能聽到我的話?」
風辭驚嘆,「你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