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歪頭凝視她,笑道:「我這個詞用得應該沒問題吧。」
安棠:「……」
她撇開視線,嗤笑:「我看你有時候也挺茶的。」
「……」賀言鬱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我茶?我那是保護你。」
「陳南潯真不是什麼好人,你離他遠點,你要是想折騰我,儘管來,我全都受著,但沒必要把自己置於危險中。」
安棠聽不得這些溫情的話,因為他說話的方式和角度,真的有溫淮之的影子。
她扭頭,將目光落到外面,車窗上有一股股細小的水柱,將外界的畫面切割成條。
安棠的語氣很輕:「我知道了。」
飛機落地,抵達港城。
賀言鬱要去公司開會,安棠坐車回御景莊園,周嬸已經快半年沒見到她,見她回來,又驚又喜。
「小棠,你這次回來,後面應該不會出遠門了吧?」
「暫時不會了。」
「那就好。」周嬸看了看外面,沒有看到賀言鬱,她問:「小棠,先生呢?他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嗎?」
「他去公司了。」
「哦,那他要回家吃晚飯嗎?」
「不知道,待會我發訊息問問他。」
賀言鬱那邊很忙,最終沒有回來,安棠吃完飯,回屋泡澡,洗漱,弄完後,她又開啟電腦完善剩餘的大綱。
快要凌晨的時候,安棠半睡半醒,感受到身側凹下去,浸人的涼意鑽進睡衣,下一秒,一具結實寬闊的胸膛抵著她的後背。
賀言鬱從背後抱著她,臉埋入安棠的頸窩,撥出的熱氣像一根羽毛,撓得她發癢。
「離我遠點,我還要睡覺。」安棠很嫌棄他,用手肘推了推賀言鬱的胸膛。
「冷。」
男人把她抱得很緊,更過分的是,他的一條腿直接搭在安棠的腿上,兩人近乎彼此纏繞。
安棠這下更睡不著,「你起開,壓到我了。」
然而這個狗東西卻抱著不撒手,讓安棠覺得身旁的人就是一隻大型狗狗。
「你怎麼了?」安棠翻了個身,側身與賀言鬱面對面,床頭燈折出暖黃的光芒照著他們。
同樣側身躺著的賀言鬱,穿著鬆垮的黑色睡衣,冷白的鎖骨若隱若現。
他的臉上帶著疲倦,「沒事。」
「很累嗎?」安棠抬手揉了揉他的太陽穴,算是給他緩解疲勞。
賀言鬱盯著她,見她神情認真,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那種感覺就像是要把神壇上最純潔的聖女拉進凡塵俗世滾一遭。
他翻身擒住安棠,在她微微錯愕的目光下,低頭親了親她的嘴角。
凡事有了開頭,後面就自然而然。
安棠的手臂橫在兩人間,她企圖用輕而緩的語氣來平息紊亂的呼吸,「你不戴套嗎?」
「用不著。」
這話引得安棠怒視。
賀言鬱扣著她纖細羸弱的手腕,薄唇滑過她細嫩的肌膚蜿蜒至下。
安棠說不出這是一種什麼感受,一顆心被高高拋起,又重重墜落,她像是身處雲端,被朦朧的薄霧攜裹,又像沉入深海,呼吸困難。
床尾對過去有一臺梳妝鏡,照出一副旖旎綺麗的畫面。
鏡子的一角,露出一截白皙纖細的小腿,腳趾蜷緊又鬆開。
安棠的身上氤出薄汗,被賀言鬱撈進懷裡,她顫著手推開他,「不許親我,髒。」
「你自己的還嫌棄?」賀言鬱輕笑,點了點她的鼻尖,「舒服嗎?」
「……」
安棠甩了他一個白眼,做不到像他這樣厚顏無恥,竟然堂而皇之討論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