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花花草草。樓後則是一個面積約兩畝的魚塘。
麵包車開到樓前還沒停穩,一條巨大的小牛犢般的德國黑背忽然從小樓邊的花叢中衝了出來,擋在麵包車前低聲咆哮。
柳蘭開啟車門,緩緩走出駕駛室。黑背呲著尖牙,咆哮聲更為低沉。
“布萊克。”柳蘭輕輕喚了一聲。
黑背一下子懵了,退後了兩步,死死盯著柳蘭。半晌,忽然向前猛撲,人立起來直接就抱住了柳蘭,一條大舌頭往柳蘭臉上身上亂舔……
誰都認不出我了,只有你還記得我是我。
柳蘭鼻子一酸,只覺眼前一片水霧瀰漫,也死死抱住了黑背。
“臭流氓!放開你的狗爪子,妹砸是我的!”
一隻黃鼠狼忽然從麵包車後座跳將出來,一跳跳到黑背頭上,兩個小爪子使勁捶打碩大的狗頭。
黑背猝不及防,嚇得往後跳起起碼三米高,瘋狂地甩頭想把黃鼠狼甩下來。
那黃鼠狼也不知修行到了啥階段,力氣也不小,兩個小爪子使勁揪住狗耳朵就是不下來,比嚼過的口香糖還要黏乎,哪怕被狗頭甩得像海嘯中的獨木舟。
黑背看光甩頭不行,就聰明地用狗爪子往頭上刨,黃鼠狼反應奇快,一下就竄到黑背背上。狗爪子刨了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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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背以為那黃鼠狼跑了,昂著狗頭四處張望……黃鼠狼又嗖一下竄上了狗頭……
然後黑背又是一陣狂甩狂跳,末了又用狗爪子刨。黃鼠狼輾轉騰挪遊刃有餘。
“好了好了別鬧了。”柳蘭一把將黃鼠狼揪住,對著黑背道,“這是小黃,”又指著黑背對黃鼠狼道,“這是布萊克。”
布萊克對著小黃狂吠。
柳蘭無奈道:“閉嘴!”布萊克果然一下就不叫了。
“以後你們兩個好好相處。”
布萊克又撲過來要舔柳蘭,小黃一下跳到它面前:“布萊克!打住!”
布萊克圍著小黃轉了兩圈,試著伸大舌頭來舔小黃,那舌頭能一下把小黃給埋了。
小黃急忙跳開:“你這噁心的傢伙!”
柳蘭懶得搭理它們了,自顧自在底樓大門密碼鎖鍵盤輸入密碼,開啟防盜門直接去了臥室。
臥室裡,路明子的手機靜靜躺在床頭櫃上。
但凡路明子出門練功,為了儘可能避免俗世干擾,他的手機一般都不帶身上,要麼放在書房要麼放在臥室。
這個好習慣救了他的手機,沒有跟他一起殉雷。
還好能夠充電。半小時後當開啟手機的那一剎那,柳蘭恍若隔世重生,心中再次百感交集五味雜陳。
前世?當世?我該是柳蘭還是路明子?
手機來電顯示快上百個了,基本都是家裡打來的,還有一些廣告騷擾的,其中有個來電顯示“趙密”,僅僅是一週前的。
柳蘭想了一下,先給路明子父母家裡撥通了電話。
柳蘭還沒開口呢,電話里路母就是一通各種擔心詢問。路母生性多疑,“柳蘭”小心應對不敢有絲毫怠懈。
“路先生目前在帝都替一位局長父親治病,因為那位局長所在單位屬於保密單位,依據國家相關法律條款,路先生目前資訊不予顯示,自然也無法跟外界聯絡,所以只能委託下屬來給您簡略彙報一下情況……”柳蘭打好腹稿後侃侃而談。
柳蘭好不容易應付完路母的各種猜疑掛了電話,心裡面愁得一逼。
唉……咋整呢?難道這輩子都回不去男身只能做女人了?做女人好難哪……唉,寶寶心裡苦啊……
出了大門,經過魚塘,樓後上山的路口又立了一塊大鐵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