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
白秋對陳炎笑了一下，氣氛燈打在他的臉上，襯託的少年眉眼越發精緻，和記憶中的臉，彷彿逐漸重合交融在一起。
但……又是不一樣的。
陳焱舔了舔嘴唇，只覺得更加口乾舌燥，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一言而盡，少年仰頭，也隨之喝下，他喉結滾動，濃烈的酒落入喉嚨。
辣的少年一嗆。
「再來。」
少年的眼裡泛起水光，霧氣朦朧，對著調酒師說道：「再來十杯。」
調酒師：「……」
十杯下去，怕是人都要喝沒了。
不過和他無關。
顧客就是上帝，想要他就調
他依言，漫不經心的搖晃杯子，只是覺得有一些可惜。
他自認為看人還是準的。
少年瞧著和他以前看見的人都不一樣。
他不像是自願，也不像是搞這一行的人，但——那又怎麼樣。
陳二少看上的人，他也不敢出手相助。
只能說是自認倒黴吧。
他速度極快的調好酒，放在二人面前。少年目光迷離的端起酒杯一飲而下，喝完，推了推陳焱旁邊的酒，疑惑道：「你怎麼不喝。」
陳焱：「……」
他喝不動了。
少年皺眉，語氣頗為無賴：「你要是不喝的話，我也不喝了。」
都到這了。
不喝好像有點虧。
陳焱猶豫片刻，一飲而盡，就這樣，倆人一人一杯的喝著，最後陳焱實在是堅持不住「砰」的一聲，頭狠狠地磕在臺上。
第22章 22
少年眼裡的譏諷一閃而過，眸色清醒，陳焱的算盤打錯了。
不巧的是，他千杯不醉。
更不巧的是，原身同樣千杯不醉。
少年眼裡的清明一閃而逝，他目光朦朧，帶著醉意的端起酒杯，往嘴裡不停的胡亂澆灌著，酒水灑了滿身，也不自知。
目睹一切的調酒師：「……」
告辭。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他真是看錯人了。
調酒師旁邊默默注視這一切的男士，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動，湊到調酒師耳邊：「他好像喝醉了，我帶他去換一件衣服怎麼樣。」
調酒師：「我勸你不要。」
男人斜了他一眼，不屑道：「想不到你還挺憐香惜玉的。」
調酒師：「不。」
我是在憐惜你。
調酒師默默地想，面對男人勢在必得的眼神，嚥下想要脫口的話，擦了擦刨冰落的滿是水的桌面。
男人大步上前。
少年迷茫的抬頭，看著他，眼底帶了笑意，他伸出胳膊：「哥哥……你終於來了。」
「！」
這麼主動。
男人面露欣喜：「哥哥來了，哥哥來接你了。」
調酒師：「……」
得，好言終究是難勸要死的鬼。
他放下抹布，雙手抱臂，選擇看戲。
「哥哥，我好想你，你終於來了。」
少年含糊不清道。
他張開雙手，一個踉蹌躲開男人伸過來的手，滑落在椅子上，他茫然的望了望四周，委屈埋怨：「哥哥怎麼不接住我。」
調酒師：「嘖。」
他看見了。
少年動作又快又圓滑，極其自然，要不是他濾鏡破滅了，估計也不會覺得他是故意的。
「是哥哥的錯。」
男人笑眯眯的伸手，想要拽起少年。
少年往後躲：「白秋摔倒了，髒。」
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