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嫣瀾苦笑一聲,取出一把小刀,割了一小塊下來,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顧十一用油膩膩的手一左一右拿著令牌細看,看來看去也是沒看得明白,想了想對蒲嫣瀾道,
“燕兒,你瞧瞧這一隻鳥一隻怪獸,刻得這麼好……跟活了似的……”
說著話,將妖氣注入了其中一塊怪獸令牌之中,
“吼……”
突然一道虛影從那令牌之上躍了出來,虛影一張嘴發出一聲獸吼,顧十一一愣,蒲嫣瀾也是一驚,
“十一,你做了甚麼?”
顧十一道,
“我也沒做甚麼呀!”
說罷又運轉妖力,手裡的怪獸令牌光芒一閃,果然又傳出來了一聲獸吼,二人對視一眼,顧十一又運起妖力灌入了那飛禽令牌之中,
“啾……”
一聲清鳴聲傳來,這一回是那玉牌上的怪鳥,二人對視一眼,蒲嫣瀾伸手接過令牌看了看,也試著灌入了靈力,果然同樣傳來了叫聲,
“這令牌發生的變化一定與此地有莫大關係……”
顧十一斷定道,
“這兩塊令牌在我們手裡多少年了,也用過無數次,這麼多年的下來都沒有異變,這萬渺山的上界入口一開啟,它們就發生變化了,我們又因為它們被捲入了此間,你說……”
顧十一眉頭挑起,
“……燕兒……你說……那位前輩的煉器大師是不是想告訴我們甚麼?”
蒲嫣瀾想了想道,
“但凡煉丹又或是煉器之人,都喜歡在自己煉製的丹藥或是法器之上做一些不為人知的印記,又或是封印的!”
譬如蒲嫣瀾煉丹就喜歡煉製成甜香味兒,又喜歡在裝丹藥的玉瓶之內,刻上一隻十分抽象的小燕子模樣,自己做這標記,乃是因為煉製的丹藥是入口之物,若是服用之後出現了甚麼意外,也好溯源尋根,這是煉丹師的業內不傳之密,當初師父教的!
想來那位前輩煉器大師設計了這些進出的令牌相互呼應,甚至發生異變,必定也有他的深意!
蒲嫣瀾沉思一會兒之後,
“十一,我們試試!”
顧十一佔頭,二人一起動手,一個灌入靈氣,一個灌入妖氣,幾乎是同時,二人手中的兩塊令牌之中飛出了一隻怪獸和一隻飛禽的虛影,
“吼……”
“啾……”
兩隻虛影不大,也就巴掌大小,那飛禽虛影在二人頭頂盤旋,那怪獸則是甩著尾巴在二人的腳下歡快的跑來跑去,它相貌醜陋可怕,可這跑來跑去的樣兒倒如一隻小狗似的,顧十一與蒲嫣瀾對視一眼,
“這是召出來了,可召出來了又能做甚麼呢?”
這一鳥一獸似乎是聽懂了顧十一的話,那小怪獸突然一轉身就往前方跑去,頭頂盤旋的小鳥也展翅向著小怪獸跑走的方向飛去,
“走,我們跟著它們!”
顧十一招呼一聲,二人一起追著它們飛去……
這一鳥一獸跑得似乎漫無目地,一會兒往東,一會兒往西,一會兒又居然還往回跑了一段路,二人被困在這秘境空間之中,也尋不著出路,這兩個東西就是它們最後的希望,自然是甚麼都不說,只管跟緊了就是!
卻說這一跑又跑了差不多大半天,一鳥一獸才終於停在了一處山峰之上,這一處山峰在無數的山峰之中,毫不起眼,半點瞧不出來與旁的有何不同,若不是這一鳥一獸,她們是怎得也不可能尋到這裡來的!
山峰之上,青石之下,小怪獸開始用兩隻前爪用力的刨了起來,而那隻怪鳥則是落在了青石之上,扇著翅膀衝著二人不停的引頸高叫,二人明白這石頭下面多半是有甚麼蹊蹺了,
“難道是離開此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