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上週輔導員好像告訴她這回的惟森獎學金也有她一份,因為她績點排名又在獎學金劃定的百分比裡。
“他是淮大商學院的校友,不止獎學金,有棟樓也是他捐贈的。”
她隨意應道:“這個我聽同學提起過。”
看出她興趣不大,姜言東笑眯眯地擺了擺手,“好了,不是困了嗎,我就不拉著你聊天了,快去睡覺吧。”
姜嘉彌乖乖點頭,轉身回了房間。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午飯前,醒來後正好收到一條新的微信訊息,是校藝術團的副團長來遊說她參加今年的校慶晚會。
姜嘉彌沒多猶豫就答應了下來。晚上散步時,她跟姜言東順口提了這事。
姜言東很高興,“好好好,到時候爸爸去看你表演。”
“那我讓他們給我留票。”
“你媽媽是不是也要去?”
姜嘉彌笑容僵硬了一瞬,“我還沒問她呢。”
“她平時雖然忙,但這點時間肯定會抽出來的。”姜言東神色如常,像是沒看出她的異樣,也沒有多問什麼。
晚上睡前,姜嘉彌跟梁荷打了個影片電話,母女倆簡單聊了會兒。
“嘉彌,你肩上是什麼?被蟲子咬了?”梁荷冷不防隨口問道。
姜嘉彌心裡一跳,僵硬地拉起滑落的睡衣領口,“可能是晚上在花園裡散步的時候被蚊子咬的……怪不得我覺得有點癢。”
梁荷拍打著臉上的護膚品,什麼也沒說,只是笑了笑。
姜嘉彌暗自忐忑,目光飄忽。
“媽媽不是質問你。”梁荷從梳妝檯前起身,拿著手機躺到了床上,“記得做好措施,保護好自己,其他的隨你開心。”
“知道啦知道啦!”姜嘉彌抱住軟綿綿的被子,被角正好蓋住泛紅的臉。
……
睡了一覺後,第二天起床時姜嘉彌倒不覺得累了,肌肉的痠痛感卻變得更加明顯,每動彈一下都提醒著她前一晚發生過什麼。
對此陳嬗很有經驗,“你這是缺乏鍛鍊。”
“那是要多跑步多運動嗎?”她頓時苦了臉,可憐兮兮的,“不要啊,我最討厭跑步了。”
聞言,陳嬗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
“我說的鍛鍊可不是你那個鍛鍊,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
姜嘉彌這才反應過來‘鍛鍊’的含義,輕咳一聲佯裝淡定,“或許吧。”
不過這種事也很難發生第二次吧。畢竟那晚如果有任何一個細節不同,最終可能就什麼都不會發生。
比如她沒喝個半醉,他沒有不經意似地看她幾次,她也沒因為錯失在吧檯和他搭話的機會而心癢癢,又或者她沒有在出去透氣時和他偶遇。
那麼她就不會坐在突然開啟的噴泉前被淋溼,更不會讓他替自己擋住水花,還借了她一件帶著體溫的外套。
後來她仗著自己半醉,央求他開車帶自己兜風。
“你應該回去把溼衣服換下來。”男人說。
她盯著他額角的溼發,明明溼衣服黏在面板上很不舒服,卻藉口說夏天氣溫高,衣服很快就會幹。
“不想進去,裡面好悶。”
話音落下,他們靜靜地看著彼此。
半晌,他才不置可否地略一挑眉,似笑非笑地給了她一個意味不明的回答:“我車上有乾淨毛巾。”
她如願以償地朝他笑笑,忽然又遲疑起來,“我包還在裡面……”
要走的話就必須要回去拿包,可如果要回去拿包,她去他車上借用毛巾的藉口也就不成立了。
姜嘉彌抿著唇,遲疑地抬眸盯著他,可憐兮兮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