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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倌給長寧磕了個頭,兩人也不收拾行李,有了金子,還要帶什麼家當,那茶倌說:“我們家裡就我們兩個,最多一走了之,可憐其他茶寮的主人家中都是拖兒帶女的不好走,三位要真有本事,就管一管他們吧。不然他們定要被曹家閻王婆索命了!”
長寧道:“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讓一人受傷。”
齊曜問:“你跟我說說曹主薄家中情況,他究竟有什麼本事,才能這般囂張?”
“三位說來也是為這裡百姓報了一大仇,那人是曹主薄的三子,為人最好色惡毒,但凡入了他眼的女子,沒一個能逃脫他魔掌的,曹家後門每月都會丟出十來具屍體去亂葬崗。”茶倌唏噓道,將他所知道的曹主薄家中情況都說了。
曹主薄據說是京城的世家子,因不畏強權,得罪了權貴,在謫貶到此當一小吏。他相貌俊美,談吐文雅,在一次出遊中同南疆境內一個頗有權勢的大寨主女兒相遇,那位寨主女兒對其驚為天人,兩人天雷勾動地火,三月後寨主女兒就當了曹主薄的愛妾。半年後曹主薄的正妻病死,他把小妾扶正,同她生了三子一女。曹主薄在繼妻幫助下,權勢越來越大,他同南寧都護府的都護勾結,將整個南寧把持的牢不可破。被賀應麟扇掉半邊牙齒的,就是他和繼妻的三子。
“原來是跟南疆山民勾結在一起了,我聽說南疆異人頗多,不少山民家中都養蠱,這位寨主女兒應該也養蠱吧。我家老祖說過這些旁門左道論長生不行,但論法術鑽研,說不定還勝我們幾分。”賀應麟說,心中暗想說不定這次能帶幾本蠱經回去。
修行界中將法術鑽研精湛的都是旁門左道修士,因這些人不求長生,只圖百年痛快,練得就是爭強鬥狠的手段。南疆號稱十萬大山百萬苗寨,養蠱養蟲技藝一向在修行界赫赫有名,這次要是有機會弄到些養蠱技術,老祖一定很開心。賀應麟是賀家這輩的精英弟子,所謂精英弟子就是家族專心培養,一心讓他求得舉霞飛昇之人,他知道法術再精湛,等自己修煉到金丹後期也是一法破萬法,沒必要花時間修煉這些旁門小道,可族中並非人人都能求長生,多一分本事就多增加家族一分實力。
齊曜也若有所思,他跟母親學過皮毛的養蠱之法,或許這曹家會給他別樣的驚喜,要是能將養蠱法門帶回門派,說不定門派還能給他丹藥獎勵?
“你說曹主薄的正妻死了?是被那小妾害死的嗎?曹主薄能這裡稱王稱霸,可是因為他小妾會巫蠱?”長寧問,她也聽祖父說過,西域、南疆各族中的修士比中土還多,是旁門左道興盛之處,這些左道修士脾氣都不好,惹上他們一個,往往都是一窩全出動,不死不休,非要尋仇到底不可,等閒不要輕易招惹。不過既然惹上了,長寧也不是怕事的人。
茶倌說:“他那位繼室夫人是大寨主的女兒,南疆風俗跟我們漢人不同,他們寨中最擅長巫蠱術的都是女子,他夫人可定會巫蠱!可憐曹主薄的正妻也是大家閨秀,隨著他流放到此受苦,自己被害了性命不說,連兩個孩子都沒逃過那惡婆孃的毒手!”
長寧眉頭微皺,“那小妾固然可惡,更該死的不是曹主薄嗎?他現在住在何處?”
茶倌說:“曹主薄在縣城裡有一個家,不過他從半年前就不住城中府邸,而是長住山裡的一個別院,那別院就在五牛嶺,說來那對作惡的惡虎就在他們家別院附近,有人說那對惡虎就是山民特地豢養給曹家看門的惡獸。”
“你知道他為什麼要搬去別院嗎?”長寧問,不怪她多疑,別看神仙都住在山裡,那是因為他們都是神仙,普通人住在山裡只有一個感覺就是不方便!她不信像曹主薄那樣的人,會在山間清修。
茶倌搖頭,“小人不知,不過他們這段時間抓了不少孩子,也不知道要做什麼傷天害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