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又說回來,這次從有鳳書院學成歸來者除了柳心誠,便只有……
她的未婚夫婿了。
偏巧了,這兩人,竟是同窗?
聯想到日後萬一還與他有交集……阮卿的態度轉而軟了下來,她明眸輕瞥,示意聽琴在廳外守著。
柳心誠不知她為何想通了,這左一出右一出的作風……真真地……叫人琢磨不透。
他倒也識相,見聽琴被打發下去,便也直爽,說道:“三日前,青龍街區東街夜市,二小姐被人輕薄……”
“等等,你說什麼?”阮卿大駭,這等重大訊息,她怎會一點風聲未聞?
“大小姐現在急了?也是,聽聞你們姐妹關係不好,況且這事,就算是阮英也不願提起。”
柳心誠,阮卿咬咬牙,忍下了碎念。
“這事怎麼說呢……”
“她一個人出門在外,據聞以往黏著曾家少爺,後來便經常出現在……咳咳,我的四周。”柳心誠只怕也不明白這裡頭究竟是什麼緣故。
“所以我今次過來,是因為……沒有及時察覺到異樣。”
“在東街夜市,我與友人一道在酒樓喝酒,季二小姐出現後,我們也不驅趕,以為那日她同往常一樣,露個臉沒個三五分熱度便會回去。”
“出了酒樓未久,便聽夜市上有人起爭執,起先還不在意,待新入酒樓的人邊走邊議論,方驚覺有點像季二小姐,便奪門去看。”
“那會,與她起爭執之人已不見蹤影,季二小姐也未有受傷。”
“所以……”柳心誠低下頭。
阮卿緊張地啞了聲音,問道:“所以她在回府的路上出了事情,對嗎?”
柳心誠在她魄亮而瀅碎的目光中,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們在燕子西巷發現了她。”
“時而她……衣衫不整,滿臉冷笑,順便,還安慰了我們一番,說,地痞無賴被她嚇跑了,而她也在掙扎過程中……造成了衣衫不整。”
“她異常冷靜,請我們尋來乾淨衣裳,與我同行之人反身去往大街攔下一輛馬車用作臨時更衣之所,二小姐便在裡面更換好了外衣。”
“當時燕子巷內外無人,而我等只顧惶惑,待李兄將二小姐送回府後,下人告知他……在收拾的舊衣上看見許多……”
他抬目向阮卿,試圖在她驚慌失色中察覺到一絲異樣。
“許多什麼?”阮卿外表柔軟,內心卻無比堅定,這定然是柳心誠沒料到的。
“驚覺她換下來的衣物內襯上……沾滿了血,而我們此前未曾察覺。李兄將此事回來說與我知曉。”
柳心誠佩服季家兩位小姐的膽氣,時而兩人均未料到阮英的膽子遠比他們預計的,更上一層樓。
“所以阮英她受傷了?”阮卿面上正常不已,結合起那日她命聽琴打探出來的情況得知,阮英的傷勢極端重,這也是她兩日來臥病休息的緣故。
“季大小姐該知道,這事傳出去有何影響。”
柳心誠認為,此刻阮英的身心必然受了重創,而那禍害者……
阮卿道:“名聲與清白對女兒家而言尤為重要,這事必然得要控制住。”
阮卿明白得很,可她不能對他們放心——這些得知真相者。
柳心誠道:“這三日來,我們私下追查到了一些線索,或許此事……與靜王府有關。”
阮卿雙眸大驚,疑聲道:“難不成,與阮英起爭執者是……”
結合前後聯絡,最有嫌疑者便是那夜與阮英爭吵者,沒料靜王府竟如此心胸狹窄!
柳心誠不應聲,足以說明阮卿猜的沒錯。
阮卿暗暗捏緊了帕子,一股無名火狠狠竄上,她罵道:“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