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東芝沒問芍翡莊爾的去向,她來找她,也不過是想交代,讓她代為照看山吉鎮,這會得了話,已無遺憾。
正午時分,南東芝帶著南風等三人,快馬加鞭,趕往花城。
至於蕭掌櫃嘛,他臨行前,又被事情耽擱了。
攔路者是個女子,梳著兩隻紅髮辮子,絞動著頭髮朝他望道:“你就這麼走了?將莊爾一個人留在這裡,就像之前一樣,你總是這麼做,總是不長記性。”
阿飄與官越要上前去,蕭定恆出手攔住他二人,他能預感到,此人之危險,他們二人絕不是她的對手。
“哈哈……”她的笑聲狂躁,他似乎明白,今早阻攔他離去的那陣詭異漩風,怕是出自她之手。
“哈哈……”笑聲在繼續,她卻驟然間變成一團凝聚的黑氣,黑氣在原地打轉,直至……
莊爾提著魚龍燈出現叢林圍繞的視野裡。
莊爾對他身旁的兩位新面孔並不在意,只朝蕭定恆說道:“不用在意這裡,我能應付得了,萬事當心。”
蕭定恆看著她,即便剛才發生了驚險之事,也不影響他離去的決心,他說道:“我知道,你應付得來。”
“莊爾,等我回來。”
這是他為數不多的話,卻能溫暖她的心,莊爾笑了笑,轉身,消失煙霧環繞的視野之中。
而阿飄和官越對這一切的發生,竟絲毫不覺得奇怪,只是立馬收拾好,三人繼續朝前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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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城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備戰準備,現下花哲中毒昏迷不醒,花城將領只得城門緊鎖,以防孟軍來襲。
此前知府董郭進城主府後便沒了一點訊息,花城軍中有心叛亂者,怎又敢擅自行動。
而即便是如此,太久,也會出亂子。
玉昉絞盡腦汁安排城主府一應事務,花霖早兩天醒了過來,但仍不能下床,更遑論提劍了。
花哲嘛,人雖虛弱,在陸大夫的醫治下,亦是有所起色,起碼能張嘴說話,也能發動施令。
只是眾人久久未見他現身,加之孟軍圍困花城,所有人都心如死灰一般,妄圖棄城離去者不計其數。
“城主……”玉昉不敢擅自做主,由此,她總會向花哲稟報最新的情況,“花城守不了多久,再這樣下去……”
花哲臉色仍是虛弱,那藥毒性劇烈,幸好發現及時,但花哲慘白的臉容上,仍能看見當時的慘烈模樣。
他的背緊靠在金繡青龍枕上,低視的眸光往上一瞧,玉昉即便多活了一些歲數,仍會驚詫這後生晚輩,能迸發出如此奪目的光彩。
臥房內,一應僕人均遠離床邊,玉昉見他揮手示意,原想他要交代事項,便湊近過去,誰料花哲一把出手,掐住了玉昉的細脖。
“啊——”丫鬟們見狀,驚慌失色,不知該如何是好,有機靈者匆匆往外跑去。
“城主……”玉昉發出無力的喊聲,“你,要掐死我了……”
玉昉被他的舉動打得猝不及防,她用雙手去掰他越來越孟的力氣,發出越來越痛苦的嗚咽聲。
丫鬟們早已各自逃命,房內無人可以救她於水火。
“城主……我是玉娘……你……”
玉昉痛苦的聲音伴著臉色的變化,她血絲衝頂呼吸漸弱。
可花哲,像置若罔聞,力道不斷加大,面上表情無一絲變化。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銀針飛出,正中花哲手腕,他吃痛地縮回,玉昉趁隙逃離他的掌心。
花霖跨得門來,多虧她及時趕到,玉昉才能揀回一條命。
玉昉見她趕來,喜極而泣道:“花霖……”她想說你來的太好了,可花哲動作迅捷,一把逮住了她,反身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