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軍與孟軍的交戰,持續了一整天,孟軍被殲滅六、七萬,被俘兩萬多人,統帥孟閬不知所蹤。”
“菅陵大人與韓樹於第二日在中軍帳內等待探子回覆,訊息飛速傳來,孟軍糾集剩餘人馬,在十里地外津良鎮整軍休憩,暫無二次進攻動向。”
“盤踞在花城頭上的陰霾終有了消散的跡象,韓樹拍拍胸口,舒出一口氣,看樣子,孟軍暫無精力二次出征,花城還有調養整休的時機,次仗……打得太累,他都好幾夜不敢入眠了。”
“菅陵大人卻說道:‘孟軍未有回去?孟閬他還不死心。’”
“韓樹未想到這茬,景茂侍奉在旁,分析道:‘孟閬的心堅毅狠厲,是斷斷不能小瞧的。’”
“韓樹不停地點頭,這話令他無比贊同,若是換做他,早溜回西昌了!”
“探子的情報可得出:孟軍在津良鎮的休憩,孟閬是有在盤算的,津良鎮距離花城說遠也不遠,絕非長久的緩兵之地。”
“花城軍撥營返程,菅陵大人回到韓城主府邸,韓樹如今對他已是心悅誠服,事事言聽計從,兩人方一坐定,玉娘便帶著僕人到了前廳,她笑眯眯地端來了親自做的糕點,又準備了豐盛的果品,犒賞他們的獲勝。”
“韓樹多日未見玉昉,這會子心性難耐,礙於菅陵大人在場,不得不收斂著自己的行為。”
“玉昉被景茂整蠱,肚子腹瀉了好幾天,隨後又出現渾身無力的症狀,只能臥床休息,待能病情好轉,能下地了,花城與孟軍的仗竟打完了。”
“憑她的七竅玲瓏心,不用想也知道,是有人在背地裡使壞,而她自從入住城主府以來,行事謹慎得很,未敢去得罪他人,那麼……”
“也只有菅陵大人來……似乎也能理解對方的做法,不取她性命已是仁慈,所以,她即便明慧,也不敢在菅陵大人面前表露出任何不滿。”
“畢竟,菅陵大人如今可是打敗孟軍,救下花城的功臣。”
“菅陵大人在花城主府裡,在玉昉現身後,他裝作不見看不見韓城主的急躁性子,語氣淡定的說道:‘此仗,孟軍大敗,可謂元氣大傷,韓城主!這會我提議議和。’”
“‘大人!’韓樹驚坐而起,這突如其來的指令……令他心顫抖了起來。”
“他驚詫於菅陵大人此刻的決定出人意料,他難道不想乘勝追擊,將孟軍斬草除根?”
“可另一方面又有了竊喜,他與花城,都在期待能早日和平安。”
“可若是議和……孟閬他會同意嗎?他在花城軍裡接二連三吃了敗仗,這口氣他能咽得下?”
“玉娘無比詫異,展眸問他道:‘大人,恕玉娘多嘴,如今之際,正是我們花城軍揚名立萬,千載難逢的時機,不是嗎?要知道,孟軍的名聲夠讓人膽寒,而我們花城軍能將孟軍打敗,已足以顯示花城軍的實力,此刻放孟閬回去……豈不是遺害無窮?’”
“菅陵大人謀慮深遠,他拿定了主意,要改怕也不容易,只聽他說道:‘正因孟軍兵敗於花城,所以,孟閬才願意妥協,才會放下傲氣,重回理智,若是優勢互換,孟閬只會變本加厲,絕不會見好就收。’”
“‘孟閬若願意收兵,花城重回正常生活,這又何樂不為?難不成韓城主想看著花城軍士白白犧牲?誰的命不是命,若能得到和平的結果,白白的犧牲與為出一口氣有何意義?’”
“‘我此意已決,韓城主你派心腹去津良鎮,議和的條件——’”
“‘十年,十年內不得再進犯澤州。’”
“‘……’韓樹與玉娘雙雙對視起來,從兩人的震驚的神情可看出,這議和條件……要議和可以,十年?對孟閬來說,太過苛刻,他會同意嗎?”
“換句話講,這給了孟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