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才剛剛破曉,京都就已經熱鬧了起來。
十日的時間,傀儡大會的事情已經傳得人盡皆知。
兩千靈石的獎勵,以及把公輸家踩在腳下的誘惑,讓無數煉器師都趨之若鶩,卻也讓那些實力不精的望而卻步。
不過煉器師終究只是少數,京都近些時日湧入的人得好幾千,九成以上都是看熱鬧的。
這熱鬧能不看麼?
拋開獎勵,和踩不踩公輸家不說。
光是傀儡大會的舉辦地方就值得圍觀。
鑄兵臺!
這是什麼地方。
當年太宗擴充疆域時,號令天下煉器師,為名將打造神兵,打得四夷臣服。
打造神兵的地方,就是鑄兵臺。
之後鑄兵臺便只在重大煉器盛會的時候才會開放,舉辦者沒點背景,根本拿不到鑄兵臺的使用權。
這人是誰,知道的人並不多。
但能拿得下鑄兵臺,還能剛扔兩千靈石,再砸兩千靈石,定然是極品狠人。
放眼整個京都,也不過十指之數。
不過這些人,好像都跟公輸家沒什麼仇啊!
公輸家一直都在老老實實造軍械,幾乎不參加朝堂爭鬥,怎麼就把這種狠人得罪了?
鎮南府。
秦延瑛已經急得不行了:“牧野,牧野!你他孃的快點吃啊,磨磨唧唧的,去的再晚,就搶不到好位置了,到時候看人背影啊?”
白玉璣笑著搖了搖秦延瑛的胳膊:“姑姑不用急,牧野已經定下鑄兵臺旁的雅間了,我們昨天去看了看,視野很好,沒人能擋住您的視線。”
“嚯!”
秦延瑛嚇了一跳:“鑄兵臺旁邊的酒樓可都不便宜,這麼奢侈麼?”
秦牧野放下粥碗,一臉鄭重地說道:“姑姑!我覺得你應該認清自己的身份,好好適應一下富豪的生活。”
秦延瑛哈哈了兩聲,還是有種活在夢裡的感覺。
雖然前幾天秦牧野就給她發了一萬兩的零花錢,可為什麼現在都還覺得不真實呢?
侍女端著藥鍋,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少夫人,您配的藥已經熬好了。”
秦牧野愣了一下,瞅了一眼自己捧著的粥碗:“我今天的藥不是已經喝過了麼?”
白玉璣瞧了一眼秦延瑛,壓低聲音解釋道:“新藥!”
秦延瑛完全沒看懂這個眼神,只當自己大侄兒又有救了:“還是玉璣有本事啊,又找到法子了,讓我聞聞。”
話還沒說完,就開啟了藥鍋蓋子。
鼻子動了動,有些驚疑道:“這味道怎麼有點熟悉?”
恰在這時。
“延瑛,那些崗哨已經……”
陳燧急匆匆地走了進來,看到桌上的藥鍋,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尷尬:“哎!?大早上的就讓我喝啊,這玩意咋還端到孩子面……”
“你可快別說話了!”
秦延瑛急了,連忙捂住他的嘴,拐住他的脖子就拐出了屋。
秦牧野跟這些藥不熟,但他反應再遲鈍,也猜到是什麼了。
白玉璣有些稀奇:“看姑姑經常跟他保持距離,我還以為他們沒到那一步呢?”
秦牧野撇了撇嘴:“食色性也,他們都三四十歲的人了,真當他們清純少年呢?”
“都這樣了,為什麼不成婚?”
“姑姑說,她只是把姑父當玩具,只是用拿他的身體解悶,對他根本沒感情。”
“中年人的愛情,真的好灑脫。”
“又灑脫,又擰巴。”
秦牧野撇了撇嘴,因為三叔的事情,姑姑心裡一直有疙瘩,不過看他們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