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景梟的尾巴狠狠砸進了懸浮車座椅內,他的眼底殺氣騰騰。
袁奕典就知道大老虎會發瘋。
他這已經是委婉說了。
藺景梟緊抿著嘴。
“豈有此理!”沐琉怒髮衝冠,一次兩次就想奪走他弟弟。
袁奕典嘆了口氣:“這件事情,原本也因我而起。”
如果老貓沒有救過他,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或者他只是現代一棵真正小野草,也不會需要老貓為他奔波甚至拼命。
袁奕典低聲道:“是我欠他太多。”
藺景梟拳頭握的咯吱響,尾巴緊緊捲住小植人,將之拉近自己的懷裡,雙臂一扣表明態度。
虧欠他願意去償還,但伴侶他絕對不會放手的。
帶著‘受驚’的伴侶回了家,不安與憤怒的藺景梟直接抱起人往主臥去。
沐琉:“…………”
袁奕典在床上彈了一下,一個身體覆蓋上來。
“大貓,唔。”這次的親吻比較粗魯,但也沒有傷害到袁奕典。
直將人親的氣喘吁吁,面頰酡紅,藺景梟才坐起來,“一起還!我們,結婚了。”
袁奕典雙手攤開,衣服凌亂,他愣愣地看他,半晌揚起個笑。
“好。”袁奕典壓下心底那點不安,摸了摸大老虎的腦袋。
藺景梟抖了抖耳朵:“我,不離婚!”
說完之後,他深吸一口氣,宛若逃跑似的,蹦起來鑽進浴室去沖涼了。
隻言片語中,他明白了那人究竟付出了什麼,他是袁奕典的父親是朋友。
而袁奕典也同樣是那人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唯一的精神支柱。
哪怕能夠明白,藺景梟依舊不準備放手。
藺景梟是怕的,怕不是那麼喜歡他的小植人為了親人離開他。
袁奕典失神了幾秒,手指撫摸到嘴唇上,半晌勾起了唇。
“哎呀,小草精,你這笑的這麼盪漾,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呀。”袁清含笑的聲音響在耳邊。
袁奕典被唬了一個激靈,險些沒摔地上去。
一根藤條出現將他捲住重新帶回來,袁清嘖嘖稱奇:“袁小點,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這都能摔倒,多丟人。
袁奕典:“…………”
袁奕典顧不上自己,忙撲過去抓住袁清的胳膊:“袁堔來找我了。”
笑眯眯的袁清臉一頓,笑意消失:“還沒死心麼。”
“他說一個月以後……”
“好的,交給我吧,唉,我就是勞碌命。兒女都是債啊!”袁清搖頭嘆息,轉身離開。
袁奕典:“…………”
笑意漸漸消散,袁奕典垂下眼瞼,在空蕩蕩的房間內低聲說了一聲謝謝和對不起。
如果不是緊急事情,袁清想必不會立刻離開。
不是事態失去控制,袁清可能不會出現,他來這裡是安慰他叫他寬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