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才終於深吸一口氣,壯士扼腕般的進了家門。
之後簡君安又找了簡君平一次,畢竟是他的家務事,他們不可能全權做主,還得他同意才成。
只是簡君平還是那個話,他要回去與古氏‘商量’,氣得簡君安拂袖而去,再不想管他的破事兒了,回去便與平氏私下抱怨:“以前是什麼主都敢做,從不將古氏放在眼裡的,如今倒好,上半身看古氏的臉色不說,連下半身也要看她的臉色了,就為了一個可能會有的一步登天的機會,我怎麼就有這麼一個弟弟,若不看父親,我真是老死也不想與他往來了!”
說得平氏也是十分的無語,想了想,隔日打發賀媽媽去見了古氏,古氏方知道了這回事,又看在崇安侯和簡君安夫婦的面子上,鬆口答應了不過繼孩子,她買幾個好生養的丫頭給簡君平,生下孩子都算她的,但將簡淙簡泓送走,卻一時不肯同意。
簡君安雖仍不悅,但聽了平氏的勸,一口吃不成胖子,這些事且得慢慢來,只能暫且將這事兒丟開了,對著崇安侯,卻是說的兩件事情都已辦妥了,讓他放心。
簡潯對這些“大戲”雖只是旁聽,也是聽得津津有味。
等聽到古氏給簡君平新買的幾個通房,個個兒都膀大腰圓,醜陋不堪,美其名曰“好生養”,偏簡君平還只能強忍噁心與她們圓房後,更是笑岔了氣,覺得日日要關在屋裡做針線繡嫁妝,都沒有那麼難以忍受了,——她是願意嫁給宇文修,可針線活兒這玩意兒,她真是兩輩子都不愛,連自己的嫁衣,都不想親自動手啊!
如此進了三月,胡閣老夫人做六十大壽,雖文官與勳貴向來是兩個圈子的人,但因著宇文倩與簡潯要好的緣故,胡家還是給崇安侯府下了帖子,請平氏屆時攜了簡潯登門吃酒去。
簡潯都好久沒見過宇文倩了,哪怕二人幾乎隔日就有通訊,可通訊怎麼能與見面相比,何況一些敏感的話,二人在信上也不敢說,萬一回頭不慎落到有心人手裡了,白紙黑字的那就是鐵證,是以彼此都十分想念。
好在如今總算可以見面了。
到了日子,平氏一早起來盛裝完畢,待簡潯過來,又看了一回簡潯的妝扮後,母女兩個便被簇擁著去到二門外上了車,直奔胡府而去。
前陣子以前的內閣首輔曾閣老,因病上書告了老,明貞帝雖十分不捨,挽留再三後見曾閣老堅持,到底還是準了他的告老請求,並賞銀千兩,著人好生送了曾府上下回鄉去。
滿朝文武和達官貴人們都不是傻子,如何能猜不到曾閣老的忽然告老,絕不會是因病那麼簡單,這當中明貞帝一派與太后一派,還不定鬥成了什麼樣兒,誰不知道曾閣老是太后提拔起來的,向來是太后一黨在朝堂上的中流砥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