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大太太,當時氣過了後,知道這個小姑子以後就是侯夫人,輕易不能得罪,且大年下的,也不好冷著一張臉,對平氏還算熱情周到。
待用過午膳後,平氏便藉口不放心家裡的老人和孩子們,向母親和嫂嫂提出告辭,平大太太也不狠留她,笑著送了她出去,在二門處與簡君安回合後,一道上了車。
平氏惟恐自家父親和大哥遷怒簡君安,待馬車一啟動,便關切的問起簡君安來:“父親與大哥沒有為難大爺罷?”
簡君安卻笑了起來:“女婿可是嬌客,誰捨得為難的?好了,夫人別擔心,雋哥兒已有訊息了,雖仍不肯回京,但好歹岳父和大舅哥知道他的去向,也知道他暫時是安全的,自然也就不會遷怒我了。”
“雋哥兒有訊息了?”平氏立時滿臉的驚喜,“那方才母親與大嫂怎麼不告訴我呢,難怪我見她們興致都不錯,那雋哥兒現在在哪裡?”
簡君安笑道:“就在宣同總兵府,快馬加鞭回盛京不過幾日罷了。”
平家的實力和底蘊到底擺在那裡,饒平雋有心遮掩行藏,也不過就遲了大半個月,便找到了他,只可惜已然遲了,平雋已在宣同總兵府投了軍,並且因為他有舉人的功名,武藝也不差,深得他的千戶賞識,已是一名在冊的總旗了。
以平家的影響力,就算平雋已在在冊的總旗了,要讓他回京也不是難事,問題是平雋說什麼也不肯回來,還放話若父祖強迫他,除非他們能關他一輩子,否則他只要有了逃脫的機會,便會立刻躲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讓他們再別想知道他的訊息。
平西侯與平大老爺聽得這話,除了加派護衛過去投軍保護他以外,還能怎麼樣?但不管怎麼說,至少平雋人已有訊息,而且在軍中也算得上如魚得水了,自然父子兩個也就不會再遷怒簡君安了。
平氏聽完,方鬆了一口長氣,道:“我這懸了這麼多日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了,那孩子自己任性也就罷了,還連累了我們潯姐兒,好在如今潯姐兒已有了歸宿,他知道後,也該徹底死心了。”
大年初三一早,宇文倩與宇文修便來了崇安侯府接簡潯冰嬉去,姐弟二人雖再四保證,定會讓簡潯安然無恙的回來,簡君安依然挑剔了宇文修半晌,才哼哼著鬆了口:“申時之前,必須給我送回來,廟會燈會到了元宵節再去也不遲。”
小子,當他不知道他想趁著黑燈瞎火的做什麼,別忘了他也是從他這個年紀長到現在這麼大的好嗎!
“是,岳父。”宇文修深知如今的岳父惹不得,為了元宵節還能帶了簡潯出去,只得一口應了,等人都帶出去了,岳父總管不著他都做了些什麼了罷?雖然時間比預期的短了不少,也足夠做很多事了。
沒想到去到二門處,還未及上車,簡澤簡沂兩個聞訊趕了來,死乞白賴的非要跟著去,還暗戳戳的威脅宇文修,“師兄若是今兒不帶我們去,下次你再過府時,便休想再見到大姐姐,哪怕見到了,我們也一定讓你與她說不上一句話了!”
聽得宇文修是牙根直癢癢,好嘛,岳父給他臉色瞧也就罷了,小舅子們也敢威脅他了,待會兒冰嬉時,他不讓他們摔個十次八次的,他就不是他們姐夫……心裡發著狠,嘴上已笑道:“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帶你們去了,你們快回去準備冰鞋和大毛衣裳罷,我們在這裡等你們。”
說著壓低了聲音,“不過你們還叫我師兄,我聽著怎麼不那麼順耳呢?”
簡澤簡沂聞言,那叫一個上道,立刻改了口:“多謝姐夫,我們很快回來。”一溜煙的跑了。
兩個小傢伙的聲音可不小,車上的簡潯與宇文倩是想不聽到都難,在宇文倩似笑非笑的揶揄目光中,簡潯很快便感覺自己的臉熱辣辣的,卻仍撩起車簾,吩咐起跟車的婆子們來:“去個人問一聲二小姐,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