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玩兒,卻不帶爹爹了?便真要去,也是爹爹帶了你一塊兒去才是,不過現下你孃親……總要等忙過了這一陣,爹爹才能抽出空來帶你去,倒是你小人兒家家,怎麼會知道咱們家在西郊有莊子的,是誰與你說了什麼不成?”
簡潯被父親問得一時有些詞窮,不是都說父親身體不好,才智也很平庸嗎,怎麼會這般敏銳?
所幸與此同時,外面已傳來了簡君平的聲音:“大哥,潯姐兒是找您來了嗎?靈堂內外服侍的下人們說一眨眼就不見了大小姐,四下裡通找過了,都找不到,唬得什麼似的,忙忙報到了您弟媳處,您弟媳又親自領著人到處找過了,也沒找到,這才想起還有您這裡沒來找過,所以讓我來了,我方便進來嗎?”
簡潯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忙趕在簡君安開口讓弟弟進來後:“怎麼不方便,你進來罷。”又壓低聲音急急補充了一句:“總之爹爹您一定要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我一定一定會平安回來的,所以您也一定要好好兒的等我回來好嗎?”
然後當沒看見父親滿臉的驚疑不定般,拔高了聲音:“爹爹,孃親真的在天上時時都看著我,時時都保護著我嗎?”
簡君平大步走進來,正好聽見這句話,忙笑道:“潯姐兒放心,大嫂真在天上時時看著你,時時保護著你呢,你還不快下來,你爹爹如今還病著,可經不過你壓。”
頓了頓,又道:“你這孩子,昨兒二叔不是告訴過你,等過幾日你爹爹身體好了,便帶你過來見他,以免過了病氣給你嗎?怎麼偷偷跑來了,跟你的人呢,都哪裡去了,雖說是在自己家裡,到底這些日子家裡往來的外人多,若是有個意外,看我皮不扒了她們的!”
真是好大的威風呢,哼……簡潯暗自冷笑著,順勢從床上滑到了地上,低著頭一副知錯就改的乖巧樣子,道:“都是潯兒不好,可潯兒太想爹爹了,二叔別生潯兒的氣好嗎?”
簡君平雖窩了一肚子的火,到底不能當著兄長和侄女兒的面發出來,很快便復換了笑臉,道:“二叔沒有生潯姐兒的氣,二叔只是太著急了,以後再不能這樣了,知道嗎?”
簡潯少不得喏喏應了,適逢何媽媽端了杏仁露回來,瞧得簡君平過來了,立時臉色大變,手裡的碗都快要端不住,一副如被雷劈的樣子。
還是簡潯見狀,忙幾步上前,要踮腳去夠她手裡的碗,嘴裡還說著:“媽媽怎麼才回來,我好餓。”
才讓何媽媽回過了神來,忙道:“大小姐小心燙。”然後被簡潯牽著手,到了屋子當中的黑漆圓桌前,但即便已背對著簡君平了,她依然是滿臉的慌亂,手也抖個不住。
看得簡潯大是著急兼嘆息,何媽媽這般沉不住氣,自己選她做幫手,到底是在幫自己,還是在害自己啊?
好在簡君平是知道何媽媽心裡有鬼的,只不知道此心裡有鬼,非彼心裡有鬼罷了,雖對何媽媽這副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瞧出有問題的樣子十分不待見,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待簡潯吃完杏仁露後,便帶著她不由分說辭了簡君安,去了靈堂裡。
餘下簡君安想起方才女兒的話,總覺得有問題,可又說不出具體是什麼問題,他病了這麼些時日,身體也著實虛了不少,才又陪著簡潯說了那麼長時間的話,難免耗費精神,這會兒便覺得有些支撐不住了。
想了想,遂在做了決定明日女兒再來瞧自己時,再細問她一番後,叫人扶自己躺下了。
再說簡君平帶著簡潯回到靈堂後,衝古氏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按原計劃行事後,便去了外院招呼男賓們。
古氏心中會意,好容易熬到交申時,來弔唁的賓客漸漸少下來後,便衝何媽媽使起眼色來。
何媽媽心裡自昨夜到現在,就沒一刻安寧過,這會兒她的心更是大有隨時跳出胸腔的趨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