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保你再不會喊悶了!”
話音未落,顧菁已是一臉的敬謝不敏:“還是別了,你知道我也就是無病呻吟幾句而已,等你回去後,我自然也就好了,所以你還等什麼呢,還不快打發卷碧回去傳話讓你的丫頭們收拾箱籠?”
顧蘊笑道:“其實大姐姐不說,我也打算今兒隨你和大伯母回去了,所以一早就吩咐錦瑟領著人在收拾箱籠了,用過午膳後,說走就能走。”說著心裡閃過一抹苦澀,若沒有三表哥因自己生病之事該多好啊,下次自己再來,怕是再別想享受二舅母的關愛和三表哥的百依百順了。
正說著呢,平瀅摘了蓮蓬回來,兩對姐妹遂雙雙打住話題,一人拿了一個蓮蓬在手,將蓮子剝出來趁鮮吃起來。
顧蘊以往並不愛這些東西的,總覺得是小女孩的玩意兒,離她實在太遠,但今兒新鮮蓮子那股淡淡的苦味卻正好應和了她的心境,不知不覺便將一整個蓮蓬都吃完了,若不是平沅說蓮子吃多了也不好,她還要再吃一個。
在園子裡又待了一會兒,便有平老太太屋裡的大丫鬟過來請眾位小姐回去坐席了,姐妹五個遂起身相互整理了一下衣裝,被簇擁著復又回了平老太太屋裡。
午宴自然十分的豐盛,平老太太帶著平大太太和祁夫人坐了一席,幾位小姐則坐了另一席,俞氏原是要站到平老太太身後服侍的,讓平老太太支到小姐們桌上坐了:“咱們家自來不興這些的,素日是這樣,當著客人的面兒也是這樣,你只管安心吃你的。”
又笑向祁夫人道:“你可別笑話咱們家沒規矩,若只是為了有人服侍長輩,娶媳婦兒做什麼,丫頭婆子若連這點小事都做不來,家裡又何必白養著她們?咱們家娶媳婦,都是娶進門疼的,不是娶進門立規矩的,只要心裡是真的孝順長輩便足矣。”
祁夫人忙笑道:“我敬服伯母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笑話兒,也就難怪幾位表哥表弟能仕途平順,伯母家裡的日子也是芝麻開花節節高了,有您這樣開明和善的老人家坐鎮,這家真是想不興旺起來都難哪!”
嘴上說著話,心裡更已想開了,平家家風如此之好,兩層婆婆都是開明和善之人,若是她的苒姐兒能嫁進來,豈非與嫁回自己的孃家一樣不必擔心她受什麼委屈,又不用母女分離了?
天津離盛京的確只得幾日的路程,可很多時候問題的關鍵都不在距離的遠近問題上,就說她罷,嫁進顯陽侯府都快二十年了,不也才回過孃家一次嗎?
屆時她兩個女兒都在盛京城裡,不但母女時常可以見面,一旦有個什麼事,彼此也能立時照應到,真是再完滿也沒有了,只是平家的二爺好像已經定了親了,與苒姐兒年紀相當的便只剩下三爺,看來自己得找個機會談談二表嫂的口風了。
一時宴罷,祁夫人惦記著家裡的小兒子,且見平老太太害了乏,知道她上了年紀的人受不得累,遂在吃過茶,又閒話了一會兒後,便適時提出告辭了。
平老太太與平大太太苦留不住,只得由平大太太領著女媳將祁夫人一行送出了垂花門外上車,因顧蘊是臨時決定回去的,她一個人倒是好辦,不拘是坐祁夫人的車,還是與顧菁顧苒擠擠都成,可她的丫頭們並箱籠卻怎麼也擠不下,平大太太遂又安排了兩輛自家的馬車送顧蘊回去。
如此折騰一通下來,等回到顯陽侯府時,已快交申時了。
顧蘊身心俱疲,便與祁夫人說今晚上不過去吃飯了,等明早再過去給祁夫人請安,然後徑自回了飲綠軒。
如嬤嬤不防顧蘊這次去平府竟只住了這麼幾日便回來了,領著明霞暗香等人行禮後,不待將顧蘊迎進屋裡,便先關切的問道:“小姐臨去前不是說怎麼也得住個十天半個月的才回來嗎,怎麼才短短几日就回來了?”
顧蘊想起如嬤嬤自來就很關心自己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