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兩次能治好的了,實在不宜如此勞民傷財,就讓普通大夫看也是一樣,至多治病養病的時間長一些而已。”
老天爺待她可真是“厚愛”,竟賜給她這樣一位舉世無雙的“奇男子”父親,她簡直都要忍不住感謝老天爺的八輩祖宗了!
祁夫人聽得顧蘊的話,暗自鬆了一口氣,只要太子妃與他們始終是站在一邊的就好,說來依照她的本心,是巴不得顧衝能真正病死了才好的,隔三差五的作死,弄得一團糟了就讓他們夫婦出來收爛攤子,幾十年都沒有一點長進,他們夫婦又不欠他,就說這次,侯爺和她不知道給周家的人賠了多少笑臉,說了多少好話,惟恐事情鬧開了,對太子妃造成不好的影響,侯爺連在太子殿下,甚至在皇上面前,她則在皇后娘娘和太子妃娘娘面前尚且沒有這般委曲求全過呢。
真是這會兒想起當時的情形,祁夫人都還想狠狠給顧沖和彭氏兩耳光,亦連已去世多年的老顯陽侯,她都大逆不道的怨上了,怪道人常說“娶妻不賢毀三代”,您老人家瞧瞧您這娶的是什麼老婆嘛,再這樣下去,整個家族都早早晚晚要被連累了!
又聽得顧蘊道:“周家的人肯答應不追究,必定是大伯父與大伯母答應了他們什麼條件,本來讓大伯父與大伯母無故受累,已經夠委屈你們了,怎麼還能讓你們破費,大伯母不妨告訴我,都答應了他們什麼,我來兌現即可。”
祁夫人忙回過神來,道:“娘娘放心,並沒有答應他們什麼,我們怕事情鬧開了,他們又何嘗不怕?尤其如今暘哥兒一年大似一年,再過幾年就該說親了,這時候兩家萬一鬧崩了,於暘哥兒只會有百害而無一利,何況他雲陽伯世子的身份,可全是靠著娘娘才得來的,周家便看在暘哥兒的份兒上,也不敢太過分的,所以在侯爺將二老爺送去莊子上養病後,周指揮使又說了幾句狠話,也就就坡下驢,把事情揭了過去,娘娘儘可放心。”
周指揮使既在自家出門前,便打發了人去請顧準和祁夫人,自然就是沒打算與顧家鬧崩了,不說他女兒以後還得在顧家過活,外孫也擺明了留在顧家前途更遠大,只說他早被劃作不折不扣的東宮黨,如今東宮又形式一片大好,他也絕不會在這個當口前功盡棄的。
這一點,周指揮使不但自己知道,也心知顧準知道,所以眼見得顧準處置了顧衝,給足了自家顏面,也就見好就收了。
顧蘊這才面色稍緩,總算以後大家都可以眼不見心不煩了,就讓父親與彭氏兩看兩生厭去罷。
正待再說,就聽得外面傳來小太監的聲音:“殿下回來了。”
顧蘊忙與平大太太和祁夫人一道接了出去,一番行禮問安後,宇文承川也不廢話,直接向平大太太道:“孤昨夜答應過蘊蘊,一定會原樣兒將大舅舅還與她的,如今當著大舅母的面兒,孤也是這話,一定會將大舅舅原樣兒還給你的,所以你和家裡上下都儘可放心!”
平大太太聞言,臉上舒緩泰然的笑容終於變得有些勉強起來,片刻方道:“那臣妾就先謝過太子殿下,也先謝過太子妃娘娘了。”給宇文承川和顧蘊行了禮,又說了幾句請顧蘊保重身體的話,才與祁夫人一道告辭退了出去。
卻是一出崇慶殿,臉上的笑便幾乎再也維持不住,及至上了車,眼淚就更是立時大滴大滴的往下掉了。
急得因不放心她,隨後也上了她車的祁夫人忙道:“大表嫂且別哭啊,殿下方才不是答應了您,一定會原樣兒將大表兄還給您的嗎?何況大表兄吉人天相,一定能平安回來的,您再哭,待會兒把眼睛哭腫了,回頭他一看便知您哭過了,還怎麼能安心的離去?”
平大太太聞言,哽聲道:“你叫我怎能不擔心,老爺他也是快知天命的人了,誰知道……偏不但形式由不得他說不去,他自己也一心想去,說錯過了這次機會,只怕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