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娶妻不賢毀三代”,在平老太太身上正正體現了個淋漓盡致。
顧蘊聞言,也就不再多說,有些事只要放在心上即可,說得太多,反而落了下乘。
隨後孃兒兩個又說起顧韜的婚事來,閒話了一回,待顧蘊面露疲色,錦瑟也進來回前面開席了,祁夫人方告辭出去,由錦瑟引著往前面坐席去了。
如此忙碌到交申時,總算將所有客人都送走了,顧蘊也睡了一覺醒來了,只覺身上又輕省了許多,因一直沒聽到孩子哭,便叫了奶孃進來問道:“念哥兒是不是吃過了,怎麼本宮一直沒聽見他哭?”
奶孃忙賠笑道:“小殿下頭前也一直在睡,才醒來一盞茶的時間不到呢,因他一直沒哭,奴婢便沒有喂他,想著等娘娘醒了由娘娘親自喂的好,省得回頭娘娘脹得難受。”
顧蘊點點頭,她是覺得有些脹得難受了:“那你快把他抱進來罷。”
“是,奴婢這就去。”奶孃忙應聲而去,很快便抱了襁褓進來,果然念哥兒是醒著的,睜著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顧蘊見他眸如點漆,乾淨清澈,不染一絲塵埃的清亮,心都要化了,忙小心翼翼的抱過他,給他喂起奶來,本以為他既沒哭,那就是還不太餓,沒想到他卻立時大口大口的吃起來,與平時他餓極了時沒有區別。
倒讓顧蘊有些納罕了,這些小的孩子,餓了就哭是本能,怎麼念哥兒餓了卻不哭呢?還是他知道自己這幾日身體還很虛弱,所以在體貼自己?這般一想,又忍不住有些得意,到底是我兒子,這麼小就這般聰明會體貼人了,也不枉她辛苦懷胎十月,九死一生生下他。
一時念哥兒吃飽了,顧蘊將他遞給奶孃抱了,自己則扶著白蘭的手下了地,一邊在屋裡慢慢的來回走動著,一邊笑眯眯的與他說起話兒來,翻來覆去不外乎幾句話:“念哥兒,你記住你的名字了嗎?”、“念哥兒,我是孃親哦……”
雖念哥兒不會回答自己,顧蘊依然樂此不疲。
正高興時,宇文承川回來了,顧蘊忙笑道:“難得他醒著呢,殿下快過來抱抱他,瞧瞧他。”
宇文承川卻顧不得抱孩子,而是板下臉來道:“誰讓娘娘下地的,不知道娘娘如今身體還很虛弱嗎?都出去找冬至各領二十大板,白蘭再多加十板。”
眾服侍之人都是噤若寒蟬,顧蘊忙道:“不關她們的事,是我自己堅持要下地的,我也不是任性妄為,是上午王太醫來請脈時,說我身體已經好多了,最好別時時都躺在床上了,不然反而對身體不好,你儘管放心罷。”
宇文承川聞言,面色這才緩和了許多,自奶孃手裡接過孩子,道:“既然娘娘為你們說情,那便罷了,都退下罷。”如今他抱孩子的動作就熟練多了。
念哥兒這會兒吃飽喝足了,也極給當爹的面子,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與宇文承川對視了好一會兒,還給他笑了一下,才張開小小的嘴巴打了個哈欠,發起困來。
顧蘊見狀,忙讓宇文承川見他放到床上,待輕拍得他睡著後,方問道:“今兒祭太廟可一切都還順利,沒人質疑咱們兒子伴隨吉兆而生之說罷?”不乏得意的把方才自己的發現與揣測與宇文承川學了一遍,末了笑道:“我兒子又聰明又體貼,本來就不凡麼!”
宇文承川坐在床沿目不轉睛的看著念哥兒,笑著低聲道:“只要皇上不質疑,誰敢質疑?你就別操心了,倒是今兒收到訊息,大舅舅至多還有四五日就要抵達盛京了,皇上念他此番立了大功,讓五弟屆時代替御駕至城外親迎他呢,總算把大舅舅完好無損的還給你了,我也終於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
顧蘊是知道平大老爺快回來了,卻沒想到這麼快,不由喜上眉梢:“那大舅母和大表哥他們知道了嗎,得儘快打發個人去與他們說一聲,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