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顧蘊不由也恐慌起來,忙顫聲吩咐白蘭:“快把大家都叫醒,快!其他人呢,可已打發人去叫其他人了?現在外面是什麼情形,皇上怎麼說?”一邊問著,一邊已推起睡在旁邊的六皇子妃來。
白蘭則一邊回答她,一邊叫起其他人來:“其他營帳也已打發人去叫了,現在金吾衛們點了一圈火牆在狼群之前,狼群畏火,短時間內應當不敢衝上前來,所以皇上才會下旨,讓大家抓緊時間趕緊撤退。”
主僕二人說話間,其他人已都被叫醒了,聽得外面有群狼環伺,都嚇得花容失色兩股戰戰,還有人哭了起來:“怎麼辦,怎麼辦,我還這麼年輕,我還不想死啊……早知道我就不來了,我為什麼要來呢,留在行宮多好啊……”
惹得其他人也抽泣起來,看得顧蘊是又氣又急,上前幾步劈手便給了第一個哭的人,亦即誠郡王府的三少夫人一記耳光,打得後者捂著臉不敢再哭後,才冷聲道:“現在狼群還沒真的攻進來,你已認為自己死定了,你既那麼想死,本宮索性成全你,就讓你一個人留下喂狼,其他人不想死的都跟本宮走,現在走還來得及,待會兒才真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誠郡王三少夫人聞言,忙掙扎著自地上爬了起來:“我跟太子妃走,我不哭了便是,求太子妃千萬不要扔下我……”
顧蘊這才面色稍緩,又向眾人說了幾句:“如今你們的命都掌握在你們自己手裡,狼群可不會管你們身份有多尊貴,照吃不誤,若你們想活,就千萬保護好自己,無論遇到什麼情況,都咬牙堅持下來,不拖大家的後腿,否則,就別怪大家無情了,畢竟沒有為了某一個人,讓其他人都賠上性命的道理!”方引著大家出了營帳,去往前面的主帳。
彼時天上已掛上一彎下玄月了,圍場氣候又多變,甫一出營帳,便冷得顧蘊等人禁不住都打了個寒顫。
可再冷也冷不過遠處那一雙雙閃爍著綠光的狼眼,讓人們一看見它們,就跟看見了通往地獄大門的引路燈時一樣,如墜冰窟,連五臟六腑都涼透了。
眾人都本能的緊了緊身上的大毛衣裳,越發加快了腳步。
很快到得主帳前,火光下,一身騎裝的皇上正沉聲一道道的發號施令:“一百金吾衛在前面開道,兩百金吾衛斷後,剩餘兩百護送朕與女眷們先行,太子帶領其他人跟在朕與女眷們之後,有馬的騎馬,沒馬的把拉車的馬和備用的馬都分一分,若不夠,先緊著女人……即刻出發!”
“可是皇上,這麼多人一起上路,難免會拖慢行程,臣還是認為該讓金吾衛先護送聖駕離開,先確保聖駕安全!”人群裡有人提出異議。
皇上卻沉了臉:“朕心意已決,不必再說,再說你們有這個勸諫的時間,早走出幾里地了。何福海,拉馬來!”
顧蘊聽至這裡,倒是難得對皇上生出了幾分好感來,顧及臣下及眷屬們的性命安全也就罷了,連底下的宮女太監們也都不忘考慮到,皇上雖不是一位好父親,卻的確是一位好皇帝!
趁著何福海去拉馬的空檔,她悄悄移到了宇文承川身後,小聲道:“殿下,我曾無意在一本書上看到過,狼一般只會在月圓之夜才聚到一起,齊齊對著月亮嚎叫,有些狼甚至能對著月亮嚎叫整個晚上,今晚上並不是月圓之夜,怎麼會出現這麼多狼,而且圍場不是一直有專人打理嗎,怎麼會有這麼多狼也不知道,事先也不說提醒一下大家?”
宇文承川以僅夠彼此聽得見的聲音道:“我和十一哥也覺得奇怪,那麼多狼,少說也得上百頭,打理圍場的人怎麼會事先竟不知道回稟的?除非他們也不知道,但他們日日在圍場附近生活,隔日還要四處巡邏一遍,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不回稟,一旦聖駕真有什麼好歹,他們便都是誅九族的大罪,他們應當不敢隱瞞這麼大的事兒才對……這事兒著實太蹊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