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殿下竟已想要她的命了,那她就更不能承認了!
片刻,她方笑得比哭還難看的道:“殿下到底在說什麼,莫不是聽信了居心叵測之徒的離間之詞,對臣妾生了什麼誤會?臣妾真的不明白殿下在說什麼,還請殿下明示,就算殿下真要臣妾死,好歹也看在多年的夫妻情分上,讓臣妾做一個明白鬼……啊……”
四皇子忽然大力一搡,莊敏縣主便一個站立不穩,狠狠摔倒在了地上,他尤嫌不解氣,又上前狠狠甩了她一個耳光後,才冷聲道:“本殿下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招還是不招,你若招了,本殿下續絃後,還能一如既往的疼愛兩個孩子,畢竟他們不是你一個人的孩子,也是本殿下的孩子,本殿下如今雖對你憎惡頭頂,卻絕不會遷怒自己的孩子。但你若繼續這麼不配合下去,本殿下就不能保證會不會遷怒他們了,便本殿下不遷怒他們,只要對他們足夠冷淡,你該知道,僅只這樣,他們的日子便好過不了,甚至能不能長大成人都說不好了,你自己看著辦罷。”
莊敏縣主單手捂著臉,被他扇得耳朵嗡嗡作響,只將他的話聽清楚了四五分,但這麼多年夫妻下來,四皇子有多瞭解她,她便有多瞭解四皇子,自然很容易便將剩下五六分沒聽清楚的話猜了個大概,想著自己的一雙兒女,幾乎就要忍不住屈服了。
是啊,殿下甚至根本不用遷怒兩個孩子,只消對他們表現得略冷淡一些,他們姐弟便極有可能早早夭折,便是僥倖能長大成人,怕也已被養廢,再別想有什麼光明美好的未來了,她不能害了兩個孩子,不能讓他們因為自己這個母親,便毀了一輩子!
可僅僅只動搖了一瞬,莊敏縣主便清醒過來了,不,她不能承認,說什麼不能承認,一旦承認,殿下立時便能要了她的命,她都死了,兩個孩子就算再悽苦再無助,她也不知道,更遑論庇佑他們了,所以她得活著,無論怎麼樣也得活著!
念頭閃過,莊敏縣主已掙扎著坐起來,望著四皇子,哭著喊起冤來:“殿下,您到底聽了誰的離間之詞,這樣懷疑臣妾?臣妾與您成親七載,為您生兒育女,打理內宅,難道在您心裡,竟如此不值得您信任,隨便誰進幾句讒言,便能讓你恨臣妾恨到定要臣妾死了,才能解氣的地步嗎?那這七年的夫妻情分在您心裡算什麼,這兩千多個日日夜夜的相濡以沫,在您心裡又算什麼?”
四皇子聞言,嘴角就勾起了一抹冷嘲的弧度,蹲下身與莊敏縣主平視著,輕聲道:“本殿下也很想知道,這七年的夫妻情分在你心裡算什麼,這兩千多個日日夜夜的相濡以沫,在你心裡又算什麼?!”
恨恨說完,站起身後,才又繼續道:“你既死到臨頭了還嘴硬,那本殿下也懶得再與你拐彎抹角了,反正本殿下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你承認或是不承認,根本沒有區別!阮道林,進來!”
阮道林很快便應聲進來了,手裡還託著一個托盤,四皇子遂看向托盤,冷冷道:“這裡有白綾一條,鴆酒一杯,你自己選一樣上路罷,看在這七年的情分上,看在璟兒瑤兒的份上,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本殿下一樣會為你風光大葬的,你安心上路罷!”
‘安心上路’,叫她怎麼安心上路,誰死到臨頭了,又能真正安心的?
莊敏縣主淚如雨下,拼命搖頭道:“殿下,我沒做錯什麼,您不能這麼狠心,您不能這麼對我……且我又不是寒門祚戶的女兒,我有父母親族,殿下若這麼不明不白的殺了我,我母親一定不會輕易與殿下善罷甘休的,屆時鬧出殿下無故殺妻的醜聞來,殿下這輩子還能什麼前程可言,殿下千萬不能中了歹人的奸計,千萬要三思啊……”
四皇子冷哼道:“就因為父皇申飭了我,說我這輩子至多也就是個閒散王爺的命,就因為我被那個婢生子逼得節節敗退,幾乎快要沒有立錐之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