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我是真累了,好容易今晚上有高床軟枕可睡,不必再胡亂將就了,我可得好生睡一晚,你要是鬧我,別怪我剩下的路程都不理你啊”
這傢伙,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好的體力,她前兒與五皇子妃六皇子妃說話兒時,六皇子妃因擔心六皇子身體吃不消,說六皇子累得日日都是倒頭就睡,就這樣還是嚷累,也不知道到了熱河,得累成什麼樣兒,五皇子妃心有慼慼焉,也附和說五皇子也是日日累得倒頭便睡。
惟獨這傢伙,夜夜還有力氣折騰她,即便因為知道她累了,做到最後一步的時候並不多,也不瞧瞧那營帳根本不隔音,這邊打個噴嚏,那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實在是可惱
宇文承川卻沒似往常那樣繼續鬧她,而是正了色,道:“原只是想慪你一笑的,沒想到終於還是聽你把這個累字叫出來了,你呀,就是嘴太硬,當著別人的面兒不好叫苦叫累也就罷了,當著我的面兒,你有什麼不好叫的別的女人受了一分苦,在自己男人跟前兒還要做出十分來呢,你倒好,受了十分苦,卻一分也不肯做出來,你難道不知道你這樣,反倒讓我更擔心嗎”
顧蘊倒也從善如流:“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麼,我知道,那我以後不這樣了便是,不過,聽你說起別的女人來,倒像很瞭解似的”不想他分心為她擔心是一方面,再就是叫苦叫累也的確不是她的作風,所以如今答應他是一回事,以後她具體怎麼做,就是另一回事了。
宇文承川聽她說到後面,聲音微微揚高了,隱含危險於其中,忙識相的道:“我這輩子就你一個女人,怎麼可能瞭解別的女人你別多心,千萬別多心。”
頓了頓,又小聲嘀咕:“家有母老虎河東獅,我哪敢輕舉妄動啊我噝”
話沒說完,已被顧蘊一把掐在了腰間的軟肉時,卻是敢怒不敢言,只敢在心裡腹誹,蘊蘊下手真是越來越狠,越來越刁鑽了,看來他得儘快找機會振一振夫綱了。
一時晚膳得了,出門在外,精緻自是談不上了,卻也有四個冷盤,六個熱菜並一個天麻燉乳鴿湯,還有一壺金華酒,極是難得了。
顧蘊待明霞暗香將飯菜擺好,便打發了她們:“你們也下去用膳罷,這裡不用你們服侍了。”隨即執起酒壺,為宇文承川和自己各斟了一杯酒,夫妻兩個開始用起晚膳來。
待酒足飯飽,又痛痛快快洗了個熱水澡,才相擁著歇下了。
翌日顧蘊直睡到辰正才起身,得虧此番宗皇后沒有隨行伴駕,顧蘊便是所有宮眷女眷裡身份最高的,她不必去給誰請安,不然她哪能睡到現在才起來,早在卯正宇文承川起身去見駕時,便得跟著起身了。
梳洗一番,又慢悠悠的用了早膳,顧蘊正想著要不要出門去逛逛,聽說後面有一個小花園,雖然想也知道遠遠及不上御花園,但有的逛總比白悶在屋子裡的強,想必五皇子妃六皇子妃也是一樣的想法,只不知二人這會兒可否得閒
不想還未及拿定主意,落霞就進來行禮稟道:“娘娘,二皇子府的顧側妃在外面求見,說是想給娘娘請個安。”
顧芷不請自來求見自己,給自己請安
顧蘊的眉頭就幾不可見的蹙了一下,想也不想便道:“就說本宮這會兒不得閒,打發她走罷。”擺明了彼此道不同不相為謀,大伯父那裡也已表了態,早當自己這輩子沒顧芷這個女兒,她的死活都不與他相干了,她還見顧芷做什麼,沒的白浪費時間,影響心情。
只是話音剛落,顧蘊又改變了主意:“讓她進來罷”
過去十幾日,落英落霞雖一直有暗中注意著顧芷,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倒弄得顧蘊有些懷疑,自己會不會是太多疑了可她的直覺又告訴她,顧芷一定有問題,或者說是二皇子忽然又開始寵愛顧芷了一定有問題,只她暫時還沒發現那問題而已,如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