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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蘊因笑道:“不管那萬氏多有本事,說到底也只是三皇子府的家事罷了,與咱們八竿子也打不著,娘娘理他們呢。對了,我大舅母昨兒遞了牌子進來,說今兒要進宮瞧我,我就不多陪娘娘與六弟妹了,回頭待娘娘與六弟妹得了閒,我再請了娘娘和六弟妹去我那裡吃酒抹牌,好生樂呵一日。”
她倒是知道三皇子妃何以跟換了個人似的,反正三皇子已沒有生兒育女的能力了,那她的兒子便是三皇子唯一的兒子了,再也不用擔心以後會有其他女人生的兒子威脅到她兒子的地位,那她幹嘛不做得漂亮一點,讓人人都稱讚,畢竟大家已沒有了最主要的利益衝突,便是守活寡,也是一起守,誰也不能例外了不是嗎?
陳淑妃聞言,忙笑道:“嗐,看我,一說起閒話來就沒完沒了了,差點兒誤了太子妃的正事兒。那我們孃兒倆就不耽誤太子妃了,回頭得了閒再與太子妃說話兒。”
與顧蘊互相行禮道了別,才一朝左一朝右,各自回各自宮裡去了。
再說宗皇后打發了顧蘊妯娌和眾妃嬪後,等不及將滿殿服侍的人都屏退,已迫不及待問起三皇子妃話來:“稷兒這幾日身體可大好了?蔣太醫雖日日都有來景仁宮回本宮的話,到底不比你時時都陪著他,來得更清楚他的情形,你快與本宮細細說道說道。”
她的貼身嬤嬤忙使眼色讓殿內服侍的人都退下,又示意心腹守住了殿門,才與宗皇后一樣,目不轉睛的看向了三皇子妃,等著三皇子妃的回答。
三皇子妃早不復方才的春風滿面,抿唇沉默了片刻,才搖頭低聲道:“殿下的身體……雖已消了腫,能如常解決三急問題了,但那方面……仍未有起色,不過母后只管放心,自那日外祖父親自登門勸誡過殿下後,殿下的精氣神兒已是一日好似一日,昨日應酬起賓客們來時,也與早前一般無二了,想來假以時日,殿下就能變回以前那個他了。”
宗皇后聞言,不由紅了眼圈,道:“本宮這些日子日夜都懸著心,如今聽你這麼說,總算可以稍稍放心了,那他與萬氏……昨兒夜裡是怎麼過來的,本宮瞧萬氏的樣子,倒是挺歡喜的?”
三皇子妃道:“殿下昨兒夜裡自是歇在萬妹妹屋裡的,不過殿下身體還未痊癒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暫時不能圓房也無可厚非,萬妹妹很是理解,母后只管放心。”
那賤人只看到了殿下生得丰神俊朗,待她又溫柔和氣,卻不知道殿下早已是中看不中用了,就等著守一輩子的活寡罷,誰讓她和她父親一開始就存了非分之想的,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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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點發燒,喉嚨也一直痛,吞口水都難受哈,所以少更了兩千,請親們見諒,麼麼噠,o(n_n)o~
☆、第一百八四回 人與畜生的差別
知子莫若母,宗皇后一聽三皇子妃的話,便知道兒子是打的什麼主意了,這是打算先穩住萬氏,待過一陣子,若他的身體能復原如初,自然就最好,若不幸實在不能了,他也已與萬氏同床共枕過,建立起感情了,要讓萬氏向著他,讓萬家繼續支援他的可能性無疑會增大許多,倒的確是眼下最穩妥的法子了。
宗皇后一時又是欣慰又是心酸,欣慰的是兒子經歷瞭如此重大的打擊,好歹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熬了過來,總算不枉她二十幾年來對他的悉心教養栽培和在他身上費的苦心,只要他以後也能這般堅韌頑強,何愁他們母子不能笑到最後?
心酸的則是兒子才這麼年輕,難道就真要似入定的老僧一般,自此只能過無慾無求的日子不成?男人一輩子最大的追求,說到底還不是錢權美色,可以後兒子卻再不能享受美色,他的人生也將再不完整了,叫她怎麼能不心疼心酸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