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眼看到了廚房外已經結了不少的青椒,忙隔著窗戶問季善,「沈娘子,這是什麼花兒呢,我活了快五十歲,竟從來沒見過……這綠色的就是它們的果實嗎,看著綠油油的,還挺可愛的。」
季善不看也知道葉大掌櫃問的是什麼,笑道:「這就是我方才做菜用的紅辣椒了,等再長大一些後,直接便可以做菜吃,特別的好吃,光它一樣,我便能做出好幾樣菜了,什麼青椒肉絲、青椒回鍋肉、虎皮青椒的,都讓人慾罷不能。可惜如今我種子有限,捨不得吃,只能留待它們都紅了曬乾後,再一半做種子,一半用來當佐料了。」
不過薪薪之火,可以燎原,等她有了足夠多的種子後,便可以不用這麼「吝嗇」,連幾個青椒都捨不得吃了!
季善做好魚後,又做了個麻婆豆腐和酸湯肥牛,再加一個冬瓜丸子湯,便可以開飯了。
因葉大掌櫃年紀當自己的父親都綽綽有餘,葉廣如今又是自己的徒弟晚輩了,季善自然也沒什麼可避諱的,直接讓葉廣將桌子搬到了院子裡吃飯,連楊嫂子也一併拉來入了座。
「您嘗嘗這魚,至多也就方才那雞肉的一半兒辣,您肯定能適應了。」待大家都坐定後,季善先就拿公筷給葉大掌櫃夾了一塊魚肉。
葉大掌櫃對季善做的魚的賣相倒是很讚賞,色與香都佔了,想來味兒再差也差不了,問題是他真的怕辣啊……卻也不好拂了季善的一片好意,更不能讓人家白辛苦一場。
只得咬牙一狠心,將魚肉夾起來,送進了嘴裡,「這魚聞著比方才的雞更香,肯定味道也更好……」
咦?竟然真的不算辣,反而又嫩又滑,還酸酸辣辣的,也太好吃了吧!
然後,葉大掌櫃便再也顧不得說話了。
一旁葉廣更是筷子跟下雨一樣,不停的往盤子裡落,除了吃吃吃,一時間是什麼都忘了。
直至四菜一湯都吃的只剩盤底,肚子也撐得實在再裝不下去了,葉大掌櫃與葉廣才放了筷子,滿足的嘆起氣來:「沈娘子,您這手藝真的太好了,不怪您那般的自信,說咱們的飯館一定能開活,我現在也沒有絲毫的顧慮,而是渾身都充滿幹勁兒了!」
葉廣則興奮道:「師父,雞和魚能這樣吃,那換了其他肉,什麼鴨啊兔啊蝦蟹的,應當也能異曲同工的這樣吃吧?」
季善讚賞的點了點頭:「真是孺子可教也!」
贊完葉廣,才正色問葉大掌櫃:「您真覺著這些菜好,一經推出,定能旗開得勝嗎?可千萬別想著要顧及我的面子,您就不說真話啊,到底您才是內行,覺得這些菜好的也是我身邊的人,都是吃過不止一次兩次,適應了的,才能越吃越想吃。客人們卻不一樣,第一次來吃著覺著不適應,第二次便壓根兒不會來了,我們總不能所有人都只做一次生意吧,那要不了多久,飯館就要開不下去了,還是得引得回頭客上門,再口口相傳,以老帶新,才是長久之計。」
葉大掌櫃聞言,也正色道:「除了乾煸雞我覺得太辛辣刺激了外,其他幾個菜都還好,這個魚又酸又辣的,特別的開胃下飯;這個酸湯肥牛也是一樣,比之涮湯鍋時吃著,完全是另一種風味;這個麻婆豆腐更是老少咸宜,且又便宜,肯定人人都喜歡。咱們只要一開始不弄得特別麻辣,在客人們嘗過後,雖然是覺著有些辣,但好歹能接受的範圍內,自然也就不用擔心沒有回頭客了。」
頓了頓,「當然,一開始肯定會有困難,但萬事開頭難,只要熬過了開頭,自然之後都順利了。不過這就是我這個掌櫃的事兒了,我呢,也有足夠的信心,所以您只管放心便是。」
季善這才鬆了一口長氣,「聽您這麼一說,我也就安心了。咱們除了味道特別,一開始真的什麼優勢都沒有,惟有依靠味好殺出一條血路了!」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