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少了,怎麼沒見別人輕易就被引誘,惟獨你被引誘了?但凡你意志堅定些,便是喝再多的酒,一樣出不了事,你這樣豈能成大事,不是朕看扁你,你這輩子也成不了大事,至多就是個閒散王爺的命!朕也不想罰你罰得太重,以免你口服心不服,就與你二皇兄一樣,罰俸三年,禁足半年,回京後即日生效罷!”
四皇子對這個結果,自然是不滿的,他明明什麼都沒做,明明也是受害者,為什麼父皇卻罰他罰得跟老二一樣重?
更可恨的是,父皇還當著這麼多親貴文武的面,說他‘意志不堅德行有虧,一輩子成不了大事,至多就是個閒散王爺的命’,這不是擺明了告訴所有人,他這輩子都休想登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子,君臨天下澤被蒼生?
不行,這個罪名,他無論如何也不能領,領了這個汙名就註定要伴他這一生,至死都洗刷不掉了!
可見皇上面沉如水,也不知道對今日之事表象以下的東西,到底已知道多少看透多少了,四皇子權衡再四,到底還是攥緊拳頭,忍住了沒將已到嘴邊的惡言說出口,只是磕頭領了罰:“兒臣領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發落完了所有該發落的人,皇上終於看向了宇文承川這個原定的真正受害人:“太子,今日之事雖是因你二皇弟識人不清御下不嚴才生出來的,到底他也不是成心,你身為長兄,切記不能與他一般見識,事後更不能挾私報復,得似以前一樣,兄友弟恭才是,對老二朕是這麼說,對你其他弟弟朕也是這麼說,朕老了,只想看到你們兄弟和和美美的,你要先做好表率,明白嗎?”
宇文承川聞言,忙抱拳笑道:“瞧父皇這話說的,此事與二皇弟什麼相干,一樣米養百樣人,有好的自然就有壞的,難道就因為罪人顧氏是二皇弟府裡的人,她犯的錯便悉數該算到二皇弟頭上嗎,又不是二皇弟讓她這樣做的,二皇弟也不過只是一時失察罷了,兒臣怎麼可能放在心上,挾私報復就更不可能了,罪人顧氏是什麼東西,就憑她,也配影響我們兄弟骨肉至親,血濃於水的感情嗎?父皇只管放心,兒臣一定會為弟弟們做好表率的。”
皇上就滿意的笑了起來,自知道出事後,這還是皇上的第一個笑容,並且他滿眼都是欣慰:“朕就知道朕的太子不是那等氣量狹小,睚眥必報之人。”
宇文承川笑道:“父皇謬讚了,兒臣不過是儘自己的本分而已,換了其他弟弟們,也定會與兒臣一樣的。只是一點,罪人顧氏與其貼身宮女說的什麼罪人顧氏會策劃今日之事,都是因為記恨太子妃曾搶過她的心上人,這樣的混賬話兒著實可恨,兒臣不得不為太子妃當眾澄清一下,太子妃在與兒臣定親以前,從未許過人家,若她真搶了罪人顧氏的心上人,又怎麼會等到父皇將其賜婚給兒臣,她不是早該出嫁了嗎?何況顯陽侯夫人是盛京城內出了名的賢良淑德,她親自教養出來的太子妃,又豈是那等輕狂之人,可見罪人顧氏是在胡說八道,還請父皇明鑑,還太子妃一個清白。”
說完,單膝跪了下去,宇文承乾到了這個地步,還不忘坑蘊蘊一把,妄圖敗壞蘊蘊的名聲,著實可恨至極,他因為暫時還不能一擊致命,只能容他再蹦躂一陣子也就罷了,這件事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忍,說什麼也決不能給任何人以詬病蘊蘊的機會才是!
宇文承川既跪下了,顧蘊少不得也只能跟著跪下,已因王坦方才收拾四皇子而好了幾分的心情,也是越發的好了,暫時還不能像拍蒼蠅那樣徹底拍死二皇子和四皇子有什麼關係,只要她與宇文承川始終一條心,只要宇文承川始終待她如初,不在危急關頭為自保就犧牲她,她就再瞧著二皇子與四皇子蹦躂一陣又何妨?
皇上聽了宇文承川的話,微蹙起眉頭尚未發話,一個身影忽然自人群裡閃了出來,不是別個,正是顯陽侯顧準。
顧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