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撥,那臣弟敢問又是從何而來?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天上不掉地上不長的,而大皇兄的家底大家夥兒也大略知道,只怕便是傾盡所有,也必定湊不出那麼大筆銀子來,當然,臣弟們也是一樣,便是父皇的私庫,一時還未必能拿出那麼多銀子來呢,所以二堂兄有所懷疑,也是人之常情,就請大皇兄為二堂兄,還有我們大家夥兒解一下惑罷!”
連二皇子都能知道宇文承川治水於戶部所撥的銀子以外,還多花了不少銀子,皇上自然也知道,他不追究,只是想著這個長子能用較少的銀子辦成為難的事,那也是他的本事,上位者只需要看重結果即可,至於過程,從來就不重要。
但聽了二皇子的話,皇上還是微眯起了雙眼,的確,那麼大筆銀子,長子眼睛都不眨的便投入到了治水中,說明他殺伐決斷有魄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卻也說明他拿得出來,他有那個底氣,所以才敢那樣的大手筆,那他就的確該弄清楚他的銀子到底是從何而來了,——他栽培他成為一名合格的太子,允許他挑選東宮和詹事府的屬臣是他願意,太子卻不能欺瞞他,揹著他發展自己的勢力,他願意給的,他才能擁有,他不願意給的,那他就永遠只能看著!
皇上因看向宇文承川,緩緩開了口:“朕也很好奇,那部分多出來的銀子,太子是從何而來?你就與朕和大家夥兒解解惑罷。”
宇文承川一臉的為難,可連皇上都發了話,他又不能不說,只得斟酌著道:“實不相瞞父皇,若非今日生了這場風波,兒臣是不打算說出來,只打算帶著這個秘密一直到生命盡頭的,但既然父皇都發了話,兒臣不能欺君,也不能欺瞞自己的父親,少不得只能據實以告了。其實那筆銀子,不是兒臣的,而是,而是兒臣的太子妃顧氏的。”
此言一出,滿殿都炸了鍋,也顧不得是御前了,都紛紛議論起來:“太子妃的?太子妃哪來那麼大筆銀子?”
“太子殿下不是在說笑嗎,太子妃年紀輕輕,就算嫁妝豐厚,也不可能有那麼多銀子啊。”
“是啊,別說太子妃了,哪怕傾顯陽侯府雲陽伯府和平侍郎府上所有的家當,也未必能湊出那麼多銀子啊……”
還是皇上不滿的咳嗽了一聲,何福海忙尖聲喊了一句:“肅靜!”
眾人的議論聲才戛然而止,齊齊看向了宇文承川,看他接下來會怎麼說。
眾人都疑惑兼難以置信,皇上自然也是一樣,皺起眉頭繼續問宇文承川:“太子妃嫁妝是豐厚,可據朕所知,也當拿不出那麼多銀子來才是,還是一次性拿出來,你不是說自己不能欺君,也不能欺瞞自己的父親嗎?”
宇文承川忙道:“兒臣沒有欺瞞父皇,兒臣所言句句屬實,若有一個字不實,就讓兒臣天打雷劈。事實上,太子妃除了嫁妝以外,還有自己的私產,不知父皇可曾聽聞過一家名為‘便捷’,如今已開遍了大鄴大大小小百餘個市鎮的連鎖客棧?太子妃就是那家客棧的創始人,兒臣也是在蒙父皇欽點為河督後,回去與太子妃說起此行必定困難重重,太子妃見兒臣愁眉不展,才告訴兒臣的,她同時還與兒臣說,大鄴雖在父皇的治理下國泰民安,可國庫的銀子每一兩都自有用途,好鋼必須用在刀刃上,一味的讓國庫撥銀子給兒臣治水,那父皇又何必非要兒臣這個一國太子親自去坐鎮,只要有足夠多的銀子,派誰去不是一樣?歷年治水之所以沒有太大成效,不就是因為人力財力或多或少總有所欠缺嗎?”
“然後她告訴兒臣,讓兒臣只管安心治水,銀子的事由她來替兒臣想法子,便捷不是在各地有百餘家分店嗎?雖然那些店都採取的是加盟的形式,算不得她的,她也就每年賺取百中之一的提成,一家店至多一二百、二三百銀子而已,但她可以與每間店的東家說好,提前支取以後十年甚至二十年三十年的分紅,以後盛京的便捷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