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上的草藥並物品都採了回來,這時候,他就不得不感謝自己早年那些艱難的經歷了,若沒有那些艱難,今日他又怎麼能救回太子妃的性命?
利索的將火生起來,山洞裡因有了光,不但亮了許多,也溫暖了許多,宇文策忙將用竹筒裝好的水放到火上燒起來,趁這個空檔,他咬牙將自己大腿根上的樹枝拔了出來,——如此關鍵的部位,卻生生多了障礙物,坐實不良於行,鮮血立時汩汩的往外流。
他本能的悶哼了一聲,也能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上分明有汗了,卻顧不得其他,把才採來的止血藥放進嘴裡嚼爛,忙忙敷到了傷口上,傷口的血立時流得慢了些,疼痛卻更尖銳了。
好在幾次過後,那疼痛便消失了,血也慢慢的止住了,原來那草藥不但有止血的功效,還有麻醉的功效,只是一點,用了會有後遺症,以後一到陰雨天,傷口便會麻癢得厲害,但現在,宇文策顯然已顧不上去考慮以後了。
他把自己的傷口簡單包紮好,竹筒裡的水也開了,至於後背上的傷口,他既沒法上藥,索性也不去管了。
小心的把竹筒取下開啟,待裡面的水晾涼一些後,宇文策才扶起顧蘊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喂起她喝水來,好在她還知道喝水,且渴得應當還不清,很快便把一竹筒水喝了大半。
宇文策心裡一喜,只要還知道喝水吞嚥就好,他忙又把退熱的草藥取了過來,只是取過來以後,他卻犯起難來,水她能吞嚥,這草藥可該怎麼吞嚥,現熬的話,別說現下沒有那個條件,縱有,新鮮的草藥也得熬幾個時辰藥效才能出來,她如今的情況,哪裡還等得起幾個時辰?
唯一的辦法,便是他把草藥先咬爛了,喂到她嘴裡,可這怎麼可以,這不是褻瀆她嗎?
但另一個聲音卻在心裡告訴他,眼下她昏迷著,這裡也只有你們兩個人,你便真這樣做了,她也不知道,而且你是為了救人,又不是為了其他,怎麼就不能這樣做了?……最重要的是,除了現在,只怕有生之年,他都不可能再有這樣靠近她的機會了,真錯過了,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後悔一輩子?!
心裡天人交戰中,宇文策的手已不受大腦控制的,顫抖的抱緊了顧蘊,她的大毛衣裳早不知道到哪裡去了,如今身上就只穿著之前的騎裝,雖因天氣涼了,已有一定的厚度,卻依然難掩她玲瓏的曲線。
目光再落到她米分嫩的唇畔上,他的心就跳得越發快了,想到了自己每每午夜夢迴時,對她的思念和渴望,還有對老天的怨憎,怨憎上天為什麼就不讓他先遇上她呢,若先遇上她的是他,如今她是不是已是他的妻子,能光明正大擁有她的人,就是他了?
這個念頭才一閃過,宇文策便再控制不住自己,俯身將自己灼熱的吻印在了顧蘊的雙唇上,立時滿足得在心裡喟嘆了一聲,這輩子能有這一吻,他餘生便再沒有遺憾了!
他不由加深了這個吻,心裡更是瘋狂的叫囂著想要更多,亦連再想起先前的遇刺和二人墜落的過程,他也覺得那些疼痛和血腥都變得溫馨起來,甚至盼著宇文承川能遲幾日再找到他們了。
懷裡的顧蘊卻忽然嚶嚀了一聲,還低低叫了一聲:“宇文承川,我好痛,救我……”
宇文策如遭雷擊,攸地清醒過來,他在幹什麼,太子妃不止與他有君臣之別,他別說這樣褻瀆她了,甚至連方才為了救她,抱著她一路找不過已是大不敬,何況太子殿下與他還有多年的兄弟知己之誼,是個人都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他怎麼能做出這樣趁人之危,禽獸不如的事!
宇文策忙把顧蘊輕輕放了回去,去到洞口狠狠平復了一下心情和身體後,才折了回去,低低叫起顧蘊道:“太子妃,我採了退燒的草藥,您能嚼嗎,若能嚼,我便喂您嚼一些,若不能,我這就給您熬藥,就是時間要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