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回到殿內開啟御賜的匣子一看,果然裝了幾領火狐皮,皮毛豐厚,油光水滑,紅得烈火一般,一看便知是極品,也就不怪塔拉和孛兒只斤兩位王爺會進貢給皇上了,倒是難為皇上竟捨得賞給她,只不知如今皇上可後悔了?
顧蘊心裡雖有事,女人喜歡漂亮的衣料首飾卻是天性,瞧得如此極品的火狐皮,也忍不住兩眼放光,興致勃勃的與白蘭暗香幾個說起要用這些火狐皮做斗篷來,“……等回頭回了盛京便著尚衣局的去做,小年夜的宮宴應當就能上身了。”
“娘娘生得白,這麼鮮豔的顏色別人未必壓得住,娘娘卻一定壓得住,屆時一定會引得所有人都稱羨不已的。”
“這麼多毛皮,做一件斗篷哪裡用得完,依奴婢說,再做一頂臥兔兒,一副手筒,配成一套才好呢……”
主僕幾個正說得興起,宇文承川回來了。
顧蘊忙領著眾人給他見了禮,又親自服侍他換了衣裳,才道:“今兒不必陪皇上應酬韃靼的親貴們嗎?”
宇文承川道:“昨兒才鬧了一整日,今兒大家都還沒緩過來呢,所以今明兩日,應當不會再有宴席了,你之前不是一直都說想騎馬嗎,下午我帶你去騎好不好?”
顧蘊聞言,先是一喜:“真的,你下午真帶我去騎馬?那太好了,我早想去騎馬了……”聲音忽然戛然而止,臉上的笑也消失了個無影無蹤,“你就算不用應酬韃靼的親貴們,也要批閱奏摺接見臣工們,哪來的時間帶我騎馬去,是不是皇上罰你了?”
宇文承川就摸了摸鼻子:“難怪大多數男人都不喜歡太聰明的女人呢,我以前不覺得,如今總算體會到了,好寶貝,你就不能偶爾笨那麼一次嗎?”
顧蘊沒好氣:“別顧左右而言他,說正事兒呢,皇上怎麼罰你了?難道,又不讓你監國了?”
宇文承川點頭笑道:“嗯,皇上說前陣子他一路舟車勞頓的,畢竟上了年紀,身體吃不消,才會讓我臨時監國,為他分憂的,如今他身體既已緩過來了,你昨兒也受了委屈,讓我多陪陪你,以後各地的奏摺便不用送來玉潤殿了。我還正說這些日子忙得都沒時間陪你呢,如今既有了皇上金口玉言,接下來幾日,我便帶你把整個熱河都逛個遍,你說好不好?”
當然不好,非常不好!
顧蘊滿腔的怒火,難怪歷朝歷代都少不了太子最終正不了位的先例,皆因太子難做,做多了是錯,做少了是錯,不做還是錯,尤其他們遇上的這個皇上還是個特例中的特例,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可見宇文承川明明自己受了委屈,還要對著她笑,顧蘊到底還是把火都壓下了,別人給他委屈受也就罷了,她不能再給他委屈受了,何況這本就是他們意料之中的事,只不過沒想到會來得這麼急這麼快而已。
就當是給他放個假,也給彼此一個難得逍遙自在的機會罷,反正皇上也不能輕易廢黜宇文承川,反正監國不監國於他們區別也不大,宇文承川勢必會坐上那個位子的,一時的得失又算得了什麼?
在心裡安慰勸解自己一番後,顧蘊總算讓自己笑了出來:“不監國便不監國罷,橫豎費了心力也做不了主,倒不如徹底的不管呢,而且聰明人都知道此番之事是你委屈了,皇上想來也冷不了你多久,況還有妙貴嬪呢,別的妃嬪枕頭風不管用,她的卻是一定管用的,我們索性趁此機會,好生放鬆一下的好,不是再有半把個月,就要返程了,下次再來還不定是什麼時候呢。”
宇文承川暗地鬆了一口氣,他就怕蘊蘊心疼自己,為自己生氣打抱不平氣壞了自己,說真的,如今監國不監國,於他來說意義並不大,皇上還有的是年頭好活,他既不能太出色了,又不能太平庸了,那個度有時候還真挺難把握的,且他如今做得越多,反而出錯的機會越多,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