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待永嘉侯太夫人醒過來後,便離了永嘉侯府去,先取道去了三皇子府。
三皇子這些日子已看過不少所謂的“名醫”,吃過不少“密藥”了,可身體的某個部位卻仍是半點起色也沒有,讓他又是惱怒又是絕望,在人前還能勉強剋制住自己的脾氣,不讓人瞧出異樣來,回到自己府裡,卻是再不肯壓抑自己,成日裡不是怒罵這個,就是毒打那個,弄得在他書房和三皇子妃正院服侍的人是人人自危,要知道以前這兩個地方,可是出了名的美差肥差。
三皇子妃一開始還會勸他幾句,後來見他不但半個字都聽不進去,脾氣上來還會對自己動手,也就不敢也不肯再勸他了,每日只守著兒子過活。
二皇子抵達時,三皇子正在鞭打自己近身服侍的人,他總覺得近來下人都在背後議論自己已經不是男人了,他不打死幾個,殺雞給猴看,讓那些個狗奴才都知道他的厲害,他們豈不是要越發變本加厲的非議自己了?
聽得魏德寶戰戰兢兢的聲音自外面傳來:“稟殿下,二皇子殿下來了,說有急事求見殿下。”
三皇子想也不想便怒喝道:“不見!就說本殿下不在府裡,讓他走!”當他不知道,老二定是找他借銀子來的嗎,銀子他當然有,可憑什麼借給老二,他不好過了,誰也別想好過!
若是以往遇上同樣的情況,魏德寶少不得要壯著膽子勸三皇子幾句,畢竟二皇子是兄長,三皇子這樣直接將他拒之門外,實在有些失禮……可如今魏德寶卻是一個字也不敢多說,尖聲應了一聲:“是。”便自往外面打發二皇子去了。
好在二皇子也不是非要見三皇子的面,非要向他借銀子,他走這一趟,更多還是為了掩人耳目,聽了魏德寶的話:“我們殿下這會兒不在府裡,二皇子殿下要不稍坐片刻,容奴才這就打發人出去尋去?”
他只是怏怏的說了一句:“原來三皇弟還沒回來啊,可我先前明明看見他的馬車了,難道是我看錯了?”便滿臉失望的走了。
魏德寶方抬手擦了擦額角的汗,暗自鬆了一口氣,總算把二皇子送走,不至於再去討殿下的嫌了。
二皇子離了三皇子府,又順道去了一趟五皇子府,倒是見到了五皇子本人,把來意一說,五皇子卻是滿臉的為難:“二皇兄也知道,我素日不領差事的,不領差事,除了素日的俸祿和每年年底田莊商鋪的收益,便沒有旁的進項了,偏我母妃那裡不但不能幫補我,還得我每常補貼她,岳家也是……二皇兄若是不嫌少,三五千兩我還能勉力拿出來,多了就實在是有心無力了,還請二皇兄千萬見諒。”
說得二皇子暗自冷笑起來,三五千兩,他這是打發叫花子呢,當他不知道他們母子跟老六母子一樣,早暗暗靠向了東宮,以為東宮是大船,怎麼也翻不了,將來好跟著體面榮耀嗎?
面上卻不表露出來,只苦著臉謝了五皇子的好意:“倒是我病急亂投醫,忘記五皇弟的實際情況了,那我就不為難五皇弟了,且去四皇弟和六皇弟那裡再瞧瞧,若還是湊不夠銀子,少不得只能厚著臉皮去東宮求大皇兄了,誰都知道大皇嫂是財主麼,只盼大皇嫂能慷慨解囊了。”
然後辭了五皇子,去了四皇子府。
四皇子聽了二皇子的來意,立時在心裡將他罵了個狗血噴頭,他自己都缺銀子缺到兩眼快冒綠光了,還有銀子借給他,若有銀子借給他,他又何必委屈自己依附他,他再建一個作坊,把火藥火器研製出來不好麼,屆時所有人都只能看他的臉色過活,他讓誰生誰才能生,他讓誰死誰就得死了,他至於這樣委屈自己嗎?
卻還不能將回絕的話直接說出來,只能委婉道:“不瞞二皇兄,我不是不想借銀子與您,我既說了以後一切都惟二皇兄馬首是瞻,自然不會這麼快便自打嘴巴,實在是,實在是我也缺銀子得緊,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