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話。
好在陳淑妃也知道這話當著顧蘊這個做兒媳的面說實在不妥,訕笑著說了一句:“是我失言了,太子妃別笑話兒。”
便岔開了話題,“此番六皇子與六皇子妃倒是已定了要跟去的,太子妃也知道,六皇子自那年受驚以後,身子便一直不算好,膽子也小,可皇上卻最看重皇子的弓馬騎射,即便知道他有心理陰影,不至於與其他皇子一般要求他,可他也不能日日都坐在馬車裡,打圍時也不能什麼成果都沒有才是,所以我想請太子妃與太子殿下說說,一路上多照顧一下他,將來打圍時,也多照顧幫助一下他,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與太子殿下添麻煩?”
顧蘊忙笑道:“這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做兄長的照顧做弟弟的,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娘娘只管放心,太子殿下一定會好生照顧幫助六皇弟的。”
陳淑妃這才鬆了一口氣,笑道:“有太子妃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再就是六皇子妃到底進門時日尚短,與宗室的女眷們都還不甚熟悉,少不得也只能求太子妃多照拂她一二了,等十月裡太子妃回來後,我再好生答謝太子妃。”
顧蘊仍是一笑應了:“六弟妹處處妥帖,哪裡需要我照拂,指不定我還需要她照拂呢,娘娘只管放心罷。”
當下二人又閒話了幾句,才各自回了各自宮裡。
回到崇慶殿,顧蘊便吩咐白蘭紫蘭開始收拾起行囊來,一出門便是幾個月,中間還要跨季節,光是她和宇文承川,還有隨行之人的衣裳鞋襪,只怕都得裝滿百十個箱籠了,還不連其他東西。
顧蘊自己則開始擬起隨行之人的名單來,在大部隊正式出發之前,要交到內務府去,讓內務府統一安排隨行之人所需的車馬,還有一路上的供給。
白蘭紫蘭落英落霞四個各有所長,自然是要帶去的,從出發到回來,連頭到尾怎麼也得三個多月,路上的飲食怎麼能與家裡比,明霞自然也要帶去,唔,還得把暗香帶上貼身服侍她,本來錦瑟卷碧的服侍是最得她心的,可卷碧此行已是註定去不了了,讓別人照顧她,顧蘊也不能放心,還是將錦瑟留下罷。
這樣算來,自己這邊就帶這六個丫頭就夠了,就是不知道宇文承川打算帶哪些人去?回頭問問他。
再就是燕禧院那群女人,雖說秦良娣手段了得,這些日子壓得她們一個個兒的絲毫動靜都沒有,可秦良娣既是宇文承川的“新寵”,得找個什麼理由不帶她去,才能讓人信服呢?還得叮囑秦良娣一番,讓她在他們不在期間,越發看緊了門戶才是,以免山中無老虎,猴子充大王,讓那群擺明了不安分的女人們折騰出什麼么蛾子來。
思忖一番,顧蘊索性打發胡向安:“去請秦良娣過來一趟,就說本宮有話與她說。”
胡向安忙應聲而去,不一時便引了秦良娣過來。
秦良娣臉上的“傷”已經痊癒了,瞧著又恢復了以前的美貌,一路娉娉婷婷的走來,實在賞心悅目,看得顧蘊忍不住暗暗感慨兼得意,這樣一個美人兒,連她同為女人都差點兒忍不住動心了,宇文承川卻能絲毫不動心,果然如他所說,是真的只愛她一個啊!
還是秦良娣的聲音響起:“嬪妾給太子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顧蘊方應聲回過神來,笑道:“起來罷,賜座。”又擺手將其他服侍的人都打發了,“你們都退下罷,讓本宮與良娣自在說話兒。”
方看向秦良娣,問道:“這些日子,那幾個可都還安分罷?辛苦你了,你的努力與付出本宮與太子殿下都是看在眼裡的,將來絕不會虧待了你。”
秦良娣已不見方才的半分柔媚:“太子妃娘娘言重了,都是屬下該做的,不敢當娘娘‘辛苦’二字,這些日子,她們都還算安分,就算心裡有所不滿,也只敢背後說說而已,當著屬下的面兒,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