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上。
“傳根,你嚇唬媽呢?就你三叔那樣的,還想競選隊長?他拿什麼贏過人家的?就他那個混樣兒,能當個什麼好頭的?這票不能投給他。”
傳根就覺得不太高興。
他三叔雖然平時不靠譜了點,那也是他三叔,是他親戚,要是他不競選也就罷了,現在人家參加競選了,作為親戚不說全力支援吧,就是這麼一張順手的選票都不給,也太過分了點兒。
傳根對他媽可有意見。
孫招娣那一次的不辭而別給他留下深深的心理陰影了。
他總覺得孫招娣比起他們這個小家,更喜歡他舅舅和姥姥家,每次回去都要大包小包的帶一大堆東西,他爸要去坐牢了,他媽還有心思收拾出來一大包袱好衣服先送給孃家,根本就沒想著他和黃花中午回來該咋辦的,這會兒孫招娣還不準備給葉老三選票,傳根就挺生氣的。
這要是他舅舅想參加生產大隊隊長選拔,他敢說,他媽絕對舉雙手雙腳贊成,還得跑前跑後幫他舅舅拉選票。
心裡面不高興,傳根就把碗一推:“我不吃了。”
“嘿這孩子,不吃拉倒,和平你吃。”
孫招娣把傳根的碗端到葉和平面前,又不鹹不淡的瞅了一眼葉黃花準備伸向小鹹菜的筷子,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葉黃花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把小鹹菜夾到了自己的碗裡。
孫招娣好生不滿,又無可奈何。
能咋辦?
自己生出來的,又不能打死了,最多就只能揍她一頓,黃花這丫頭都被她揍皮實了,她打的手都疼了,棍子都打斷了,最多也就管兩三天,黃花就又生龍活虎的蹦躂起來了。
真不像是他們兩口子親生的。
倒挺像三房那一家子的。
孫招娣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兒。
距離大隊長選舉還有四天,葉老三悄悄出去了一趟,弄回來一隻大狼狗,從附近村子裡弄來的,綁著腿和嘴,裝在蛇皮麻袋裡扛回來的,村裡人都不知道葉老三扛回來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等到半夜三更,大柳樹村陷入了一片靜謐,葉老三翻身從床上起來,換上衣裳,扛著麻袋出了門,到了村中央,開啟麻煩把狼狗給放了出來,鬆開了綁著狗嘴的繩子,一巴掌打在了狗屁股上。
大狼狗立刻就嗷啦亂叫起來,它這麼一叫喚,整個村子的狗都叫喚起來了,村子裡不一會兒就傳來主人們呵斥狗的聲音。
“大黃!別叫了!”
“死狗瞎汪汪什麼呢?”
“這狗明天不能要了!”
葉老三就上前按住了狗嘴。
帶頭的狗不叫了,它們也被主人責怪了,村裡的狗都重新安靜了下來,葉老三在那邊等著,等到村子恢復了安靜,又狠狠揍了大狼狗一巴掌,鬆開了手。
大狼狗又鬼哭狼嚎起來。
村子裡面的狗又紛紛有樣學樣跟著叫喚了起來。
剛剛才躺下的村民們不得不重新爬起來,呵斥自己家的狗子。
狗子們又紛紛安靜了下來。
葉老三再次出手。
這次村民們不罵自家的狗了,直接帶著棍子就出來打狗,慘叫聲此起彼伏。
大家都沒睡好覺,第二天干活都沒精神,晚上早不早就上床了,一挨枕頭就睡著了,睡得正香呢,葉老三又來了。
村民們罵罵咧咧就在自家的院子裡面罵開了。
“誰家養的死狗天天半夜亂汪汪?老子明天就把它打死了吃肉!”
“喪良心了啊,半夜打的狗亂叫喚?大家明天都還要上工的,就不能替大家考慮考慮的?”
“我家娃娃明天還要上學呢,今天上課時候都打瞌睡被老師罰站了,你們家沒孩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