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在這狹小一隅,不論殼還是芯,都幾近破敗。他和餘程,都得到了應得的。
次日夜,六點一刻,遲暮裡久違地站在月海七中校門口。
這幾年,他活得像夢裡,不再定詳細的計劃表,也不再瞻前顧後自我周旋,常常不知不覺,任憑身體本能帶他某時去某地。用四個字概擴,行屍走肉。
門口保安換了一茬又一茬,校門口也重新加固裝修,換過校長之後,連公告欄裡的學校簡介也變了樣。舊校舍已經被完全拆除,換做一棟嶄新高聳的教學樓,而他當年的「新校舍」則牆面斑駁,成了新的舊。
冬季,夜晚六時天色便像深夜,踏進校園的第一步,他彷彿立即能抬腿奔跑,朝著寢室奔跑,趕在宿管查寢之前。
今天是週六,學校裡幾乎都是校友,成年人抽空從各地趕回來,成群談著近況。想必大多數都已經就業,少數繼續攻讀研究生。
一眼掃過,遲暮裡認出不少能叫出名字的熟人,曾經學生會的成員,或是同棟寢室樓的舍友。遲暮裡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漫無目的地穿行,果然,也沒有人認出他是那一屆的學生會會長。
其實他外觀沒有多少改變,只是氣質,足以稱得上判若兩人。他自己也知道。就像腳下長滿苔蘚的石板道,辨不出原本顏色,只顯得滑稽而寂寞。
彷彿過往種種一切,都能像黑板上粉筆板書那樣,輕輕一擦,就了無痕跡。
「遲g遲暮裡?」
猛然,身後有人喊他。遲暮裡頓時停下腳步,能認出他的,只有那個人了。
他回頭轉身:「餘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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