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遲暮裡,後者面無表情帶出了全部,臉色陰沉得可怕:
「起來。」
忽然空蕩蕩得難受。沈朝汐支撐自己搖搖擺擺站定,嗚咽兩聲:「你你快給我」
彷彿流行感冒重症病患,高燒下開始胡言亂語,且隨時可能撲倒在地。
遲暮裡將辦公椅轉向他,張開雙腿,上身向後靠去:「過來。」兇得很。儼然一個濫用權色交易的惡徒總裁。
「什麼?」沈朝汐恍惚望著他。
「你戴著這玩意找我」遲暮裡手裡把玩著那串膠塑,似笑非笑:「還不懂我意思嗎。」
既然送上門,就等著被吃幹抹淨的意思。
oga是資訊素控制的生物。沈朝汐被控制住兩步走近,跪坐在beta面前,幾乎沒有停頓,把臉沉醉埋了進去。
「暮暮暮暮的」
悶悶出聲,拉鏈,布料摩擦,男人沉重的呼吸。此起彼伏。
間隔薄薄一層口罩頂開了嘴唇。沈朝汐為他隔靴搔癢,任輕薄的氵夜染深了非織造布的顏色,順著弧度滲進口裡。
遲暮裡把東西拋還給他:「自己來。」
「嗯」沈朝汐找好位置,含住眼淚坐了下去,「唔」
遲暮裡撥開他的假髮,按揉後頸愈發--的腺體,也不知道沈朝汐要鬧到什麼時候,反正估摸著他今天的午休也沒戲了。
沈朝汐啊沈朝汐。你怎麼這麼過分啊。
「叩。」
聽一聲叩門,兩人一悚,都從過火遊戲裡冷靜下來。
來人小心翼翼:「副總,麻煩您開下門。今天中午為您準備了」原來是真正的午飯來了。
遲暮裡忍住笑:「放門外,在忙。」
轉頭不忘逗老婆:「哦?怎麼又來一份午飯,難道你是混進來的?」
「是又怎麼樣」
遲暮裡掐住下巴:「那我是不是該問一句,你什麼目的?」
沈朝汐仰起臉,陰陰幽幽:「你又什麼目的。我明明聽他們說,遲總特別疼老婆…」
「可今天我想疼你。」我老婆不就是你嗎。
「」
「乖。把口罩脫了。然後繼續。」
「」沈朝汐唯一露出的那雙眼睛倔強望著他。
遲暮裡笑著要摘他口罩:「怎麼,不想讓我看真面目了?」
沈朝汐偏頭避開:「我怕露了真面目,被遲總老婆追殺。」
「我老婆是隻小綿羊,怎麼會追殺你。」
「可是他真的會。」
遲暮裡實在憋不住想笑,但天才的演技天賦讓他演得毫無破綻:「怕什麼。他就算真要殺,也是先追殺我,是吧。」
「」
遲暮裡有一雙小狗模樣的眼睛。尤其五年前,圓溜溜,濕潤潤,兩顆磨得光滑的瑪瑙石。望著沈朝汐時,總是透著一股溫柔而真摯的光澤,總讓後者聯想最單純忠誠的小狗。
可是現在呢?
那條小狗竟然私底下對別人搖尾巴。
沈朝汐鼻尖酸了,眼圈紅了。
他好像知道為什麼遲暮裡看見他討好別的alpha就會大發雷霆。
原來愛人背叛,就像撬開他的嘴,硬生生餵下一團包裹玻璃碴的髒抹布。
沈朝汐這下是真委屈了。咬牙切齒裡,眼淚撲簌撲簌往外落。
遲暮裡一愣,發覺自己好像做得有些太過火,他見不得他哭,連忙解釋:「別哭啊。」
沈朝汐左手背一下,右手背一下抹自己眼睛:「都是騙人的都是騙人的。」
「不許哭了。來,我數三二一,你把眼淚止住。三、二怎麼還哭?」
「遲暮裡你竟然背著你老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