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枕頭放在身後讓挽月靠著。
挽月現在根本就嘗不出什麼味道,她只是本能的依靠並信賴她的明雨,她讓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
宋挽月乖巧的靠在床頭,徐如影細心的把一勺一勺的湯吹涼,一口一口的喂進她的嘴裡。
被梨水沁潤的唇泛起了誘惑的紅,宋挽月喝了一會兒有點累了,她輕輕的呢喃:不喝了,難受,要睡覺。
徐如影的心裡一片燥熱,她點了點頭,把碗放到了一邊,將她扶著放在了柔軟的床鋪間。
空氣中都是挽月身上淡淡的香氣,夾雜著亂人心智的酒香。
徐如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也許是歸去的日子臨近,她感覺自己對於這身體的駕馭越來越差,反而是內在的靈魂佔了上風。
一股股電流在心尖泛起漣漪,夜已深,徐如影知道自己不能多做停留了,怕是再留下去會出事兒,可當她給宋挽月掖好被子,準備離開的時候,衣角卻被人揪住了。
徐如影扭頭,就看見宋挽月像是小蝦米一樣縮成一團,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別走,陪陪我。
她今天很難受,不想要明雨離開。
即使不能擁抱,不能親吻,只要她在身邊就好。
徐如影抿了抿唇,她拍了拍挽月的手:乖,你醉了,好好休息。
她的聲音柔和,哄勸的語氣似曾相識,而那一個乖字更是說的宋挽月委屈的眼淚都流下來了,別走,別走
不許走。
她很想要問一問她的明雨。
她怎麼就那麼狠心,當初說走就走?
她有好好聽她的話,好好的在家等著她,可是她答應過的馬上就回來呢?
她言而無信。
她有乖乖的等她,她那麼聽話,她為什麼就不回來?
在眼淚的攻勢下,徐如影潰不成軍,她沒有拒絕的辦法,只能留下來了。
有些事兒,一回生二回事。
衣櫃裡,已經有她的睡衣。
徐如影磨磨蹭蹭的洗了一個冷水澡,她努力想要緩解身體的異樣,也想要拖延一些時間讓挽月儘快休息。
她也醉酒過,知道喝酒的人在等待的時候會忍不住睡去。
等她吹完頭髮,磨蹭了半個小時才墊著腳偷偷上了床的時候,身邊看著像是睡著的挽月翻了個身,很在然的縮在她的身邊。
她沒有敢像是抱明雨那樣抱著徐如影,怕她又嚇壞了找藉口要離開。
雖然再也嗅不到她身上淡淡的檸檬香,但是隻要感受她的體溫,知道她在,宋挽月就會安心,在酒意的催染之下,她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只是可憐了徐如影了,她仰頭看著天花板,一動不動的煎熬。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
當數到第一百零二十隻羊的時候,那養突然變了樣子,就好像是雪白的羊毛毯,裡面裹著一個不著寸縷的女人。
她的眉眼纖細,紅唇嫵媚,眼眸勾著她輕輕的呢喃:明雨,我想要
就在這個時候,身邊的挽月像是睡得不甚安穩一樣,蹙著眉低吟了一聲,那聲音像刺激的徐如影渾身一個哆嗦,她的唇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唇。
鮮紅的血順著唇溢位。
模糊之間,徐如影看到自己的軀體飄在半空之中,她愣了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腳。
她居然以肖明雨的靈魂出竅了?
天邊幾乎與月共齊的位置。
徐總依舊是兩手背在身後,淡淡的看著人間的一切,而她的身邊是目瞪口呆的白無常:老徐,你這麼玩行麼?
這不是觸犯戒律麼?
徐總瞥了他一眼:你若怕十爺懲罰,我現在就可以把你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