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何時,一直沒出現的護工巴尼已經悄然的從陰影中冒了出來,這麼大的身軀,他竟然沒有聽到一丁點接近的動靜。
子良一愣,但是也沒有顯得多麼驚慌,雖然現在他只是個普通人,但是一些街頭打架的招數還是很熟練的,他當即一腳揣在防彈玻璃上,利用反作用力將自己頂向後方,同時,也藉著這股勁,死命的往上一挺身,用後腦撞向了身後這人的鼻子。
人的鼻骨幾乎是全身上下最容易受傷的一塊骨頭了,質軟,突出,薄薄的一層,還正好就擺在臉的正中央,這種設計就好像是專門為了誘惑別人來錘它一樣。
所以,只聽“嘎巴”一聲,巴尼的鼻骨直接詭異的塌陷下去,鮮血順著鼻孔就躺了出來
雖然鼻骨斷裂這種橋段非常的常見,但是這種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然而,讓子良再次驚訝的是,巴尼就好像沒有受到一丁點影響一樣,依舊紋絲不動,甚至連哼都沒哼一聲。
“不要再掙扎了。”漢尼拔安靜的看著子良說道:“疼痛這種東西,只是人腦對身體受損的一種善意的提醒,只要稍稍的做一些引導,就可以輕易的將其遮蔽掉”
子良無奈的笑了笑:“好吧,看來這傢伙已經被你洗腦了。”
“洗腦?呵呵,請不要用這種低階的詞彙來評價我。”漢尼拔說著:“但是我很喜歡你剛開始的那個形容——‘蜂巢’
其實在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試著撕開的你的心理防線,但是很遺憾,對你的控制似乎並不是那麼順利當然了,我猜若是真的侵入了你的內心,那付出的代價肯定不會小,所以我很識相的放棄了。
畢竟,相比‘弄清楚你到底是個什麼’而言我更想弄清楚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