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清深受叔本華哲學思想的影響,對生死看得較開,但對母親的去世,心中還是極為痛苦的。他與姐姐、姐夫伏在母親的床側放聲痛哭。
此時,國家危難,社會動盪,一切從簡,數日後,洪母的後事已經安排妥帖了。
洪清等幾人對著那兩塊兒布帛反覆觀瞧,並不能發現什麼玄機,只是覺得,此布帛除了比普通絲綢略微沉重一些外,再無其他特異之處。
韓奎說道:「上面是不是有隱性藥水寫的字?」
李勐一拍桌子,說道:「對呀!也許是秘寫文字。浩子,端一盆清水。」
仁浩說道:「你個孽畜,自己動手,老子可不是你的傭人。」
李勐笑道:「浩哥,麻煩你取一盆清水來。」
仁浩笑道:「這還差不多!你小子總算學乖了。」
仁浩端來一盆清水。洪清將其中一塊兒布帛平攤到盆地,足足過了十分鐘,那塊兒布帛並沒有什麼反應,眾人期待的文字或圖畫,也沒有出現。
李勐自語道:「這可奇怪了。此物比普通絲帛略微沉重,難道有夾層?」
仁浩拍拍李勐肩頭,笑道:「小鬼,你變聰明瞭。」
李勐手臂一掃,將仁浩的手臂震出,罵道:「去你個龜兒子的,誰是小鬼?」
李勐取過另一塊兒絲帛,然後用匕首挑開了幾個線頭兒,但是發現絲帛是單層的,並沒有所謂的夾層。
祝銘說道:「用火烤,看能不能出現文字或者圖案。」
李勐說道:「屁話!這是布的,用火一烤不就燒著了?」
仁浩介面道:「你迅速在火上掠過,試一試。」
說著,仁浩點燃了一根蠟燭。
李勐扯著布帛在火苗上反覆掠了數次,最後把布帛扔在桌上,罵道:「奶奶的,一個鳥兒字也沒有。」
洪清將盆中的那塊兒布帛自水中取出,然後扯著在火苗烘烤。這塊兒布帛由於已被浸濕,所以不會立即燃燒。洪清在蠟燭上烘烤了片刻,眼見布帛已微微冒起青煙,再不敢烘烤。
洪清也心中不解,心道:「怎麼既無文字,又無圖案?這樣的布帛有什麼用處?」
韓奎說道:「這樣烘烤沒有作用。我們把布帛攤在一塊兒鐵板上,然後用火烘烤鐵板的另一面。這樣,既不會燒壞布帛,又有足夠的熱量。如果有文字,應該可以把它烤出來。」
李勐贊道:「好主意!」
眾人找來一塊兒薄鐵板,又點燃了幾根蠟燭,然後將布帛在鐵板上攤開,開始烘烤鐵板。
良久,鐵板幾乎發紅了,而布帛也快冒煙了,依然不見一個文字。眾人怕引燃布帛,不敢再烤了。
猛然間,洪清心中一動:「此物若有價值,肯定是上面寫有文字之類的東西。既然清水不能使它出現文字,難道酸性或鹼性溶液可以?」
洪清不僅具有大量的社會科學知識,同時掌握著大量的自然科學知識。對於他,配製酸、鹼溶液,那完全是駕輕就熟,手到擒來。
洪清命家人買來各種必需物,用了不到二十分鐘,就配製出了八種不同濃度的酸性溶液。洪清將各種濃度的溶液依次滴在布帛上,依舊沒有反應,既無文字,也無圖案。
洪清又配製了幾種鹼性溶液,如法炮製,滴在布帛之上,還是沒有反應,並沒有發現絲毫奧秘。
洪清額頭滲出了幾滴汗珠,心道:「真是奇怪!這兩塊兒布帛究竟有什麼玄機?」
韓奎來到院內,扯著布帛,對準太陽,想要發現裡面令人振奮的陰影,但是失敗了,裡面什麼鳥兒影都沒有。
眾人圍在桌旁,都默不做聲,心道:「想不到我們這些聰明之士,竟然被這兩塊兒破布給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