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懼怕隨軍的勞苦。”
鳳珍的母親上來勸道:“珍兒,上一次遷徙,部中男女老幼闔族而動,與你女兒身一人在軍中,可是大有不同啊。”
李俊忙衝著岳母回應道:“正是這麼個道理!”
鳳珍一想,也對,就算自己帶上兩三個侍女,可是滿軍營裡只有自己這幾個女子,別的好說,像如廁、沐浴這樣的事情就確實很不方便。自己苦一些累一些倒是沒什麼,但卻要讓俊哥兒分神照顧自己,那就反而不美了。
也不怪俊哥兒掛念安雅和夏雨,畢竟也才剛成婚,只是陪自己走個孃家的回門禮,結果就率領大軍出征了,讓安雅怎麼能不擔心?
鳳珍:“哥哥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李俊正色叮囑道:“待你回到鎮守府,將那鎮守大印取出來,和安雅一起坐鎮武川新鎮。如有為非作歹之人興風作浪,傳令給汪平,務必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俊哥兒一夜不曾休息,早飯都來不及吃。鳳珍好說歹說,反正也要等著騎兵匯合,總要先把飯吃了再出徵。
草草吃了個囫圇飯,張振海的騎兵前鋒已然抵達中衛附近。趙繼業和管彤已然傳令完畢,並回營把李俊的披掛和長槊、投矛、弓箭取來,李俊帶著趙繼業、管彤和鐵軍三個親衛,與騎兵前鋒匯合。
只巳時二刻,鎮北軍騎兵和振武軍已經集結在東衛營地外。
後方傳來訊息,糧草物資車隊也已經出發,鼓聲齊鳴,軍旗獵獵,李俊大手一揮,全軍出發!
第二天中午,距離朔方東境還有近兩百里之遙,負責斥候的振武東衛探子回報:“秉大將軍,已探明確是范陽軍來犯,如今敵方前鋒離這裡已不足五十里。”
李俊下令三軍備戰,並傳令給鎮北軍和振武軍前鋒:“向前遮蔽三十里,如有來犯之敵,一律絞殺,不留活口!”
振武遙輦三衛正要在主場一雪前恥,眾將士得此軍令,士氣大振,紛紛奮勇向前。
安營紮寨後,李俊召集眾將議事。
李俊高坐帥位,當仁不讓道:“此番出征,乃是我鎮北軍和振武軍成軍後之首戰,可謂立軍之戰。前方斥候已經探明,來犯之敵確係范陽軍無誤。按理說,我本該先禮後兵,可那范陽軍深入我朔方如入無人之境,連個信使都不曾派出,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俊說到氣憤處,“啪”一聲拍在書案上,“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他范陽軍不是自封為天下第一強軍嗎?那就讓我朔方軍前去試他一試,看看誰才當得起天下第一之名!”
因為是第一次參與作戰,振武軍遙輦部的幾個大將,原本打算在這次會議中旁聽一番,儘量不發表任何意見,先看看主帥李俊和鎮北軍其他將領的態度。
按照他們對唐人的理解,出征作戰前總是喜歡釋出一些征討檄文,甚至少不了要有些繁文縟節。像這種連招呼都不打就要開乾的,除了范陽軍幾個頭鐵的傢伙,就比如崔乾佑、蔡希德、李歸仁這幾人,遙輦人還真沒見過。
如今,這些契丹將領聽主帥喊出一句“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心裡被壓抑許久的報復心,總算有了發洩之處。
“報!”正在李俊說到激昂處,前鋒派人回報:“秉將軍,我前鋒已與敵軍對上了。”
李俊忙問道:“可知敵軍主帥何人?”
“已知其主帥是安守忠,前鋒主將為尹子奇!”
李俊一聽是尹子奇做了前鋒,知道定然是安祿山在安慶緒入朔方前佈下的後手,再問:“敵我雙方可有死傷?”
“秉將軍,我軍前鋒和敵軍剛一碰上,便已絞殺在一起,張將軍令我速速回報大帥,尚不清楚傷亡狀況。”
眾將聽到後,知道這范陽軍定然是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