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再跟我講話,你自己也說了,林董說你可以決定‘大部分’內容,而不是‘全部’,所以,等我回去之後再敲定細節,就這樣,掛了。”說完,毫不留戀地結束通話電話,電話那頭的許歡顏連個反駁的字都來不及說,盯著手機憋得渾身不舒服。
這邊,機場裡,人來來往往,煩躁趕時間的乘客不在少數,她這樣穿著職業套裙跨著腿坐在行李箱上,不雅卻又說不出味道的動作,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打完電話,江嘉年注意到這一點,抬起頭準備換個姿勢,誰知剛剛抬眸,就對上了一雙審視的眸子。
你說怎麼會那麼巧?這是什麼樣的緣分,飛機上遇見,機場裡還會遇見?
江嘉年在考慮這個問題,一時就忘了換姿勢,還那麼坐著,握著手機停滯。
夏經灼拖著飛行箱,儘管正值夏季,卻穿著長袖的制服外套,外套袖子上四道金色的橫槓讓他站在那時比她更加惹人注目。
抬手壓低了制服帽子的帽簷,夏經灼睨著江嘉年一步步走近,江嘉年忽然覺得被他這樣看得很不舒服,情不自禁地躲了一下,等他走到她身邊,幾乎越過她的時候,她感覺到一涼,驚訝地低頭去看,見到夏經灼如玉的手指放在了她a字裙的裙角,將她的裙子往下拉了拉。
江嘉年瞪大了眼睛看他,在她看來,他們的關係可沒親密到可以做這種事的地步,可不等她開口,壓低了帽簷的男人便冷淡地說了一句:“這是機場,公眾場合,江小姐注意形象。”
江嘉年詫異地看著他,這是覺得她形象不佳傷風敗俗?她都沒怪他亂摸,他怎麼先怪起她了?而且……他怎麼知道她姓江?哦,對了,飛機長一般都會有一份乘客名單,不過大多時間都是乘務人員才用那東西,他作為飛機長,去看乘客名單上她叫什麼,意圖何在?
江嘉年滿頭霧水地從行李箱上站起來,有些不適應地看著夏經灼挺拔漸遠的背影,良久才不甘地提起行李,離開機場找賓館休息。
來來回回忙碌了多半天,江嘉年踩著高跟鞋已經有些累了,也沒走太遠找太好的酒店,就在飛機場旁邊的賓館開了一間房,準備短暫休息一晚。
她的房間在七樓靠走廊盡頭的位置,是這間酒店最高規格的房間,她刷了房卡進去,通電之後四處看了看,環境非常非常一般,但價錢擺在那,也只能將就了。
放好行李,取出拖鞋,踢掉高跟鞋換上,感覺整個人都復活了。
江嘉年微微舒了口氣,走到床邊仔細研究了一下被子,確認床品都是換過的之後才躺上去,沒幾分鐘就沉沉地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看看牆上的表,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按理說該下去吃個飯,可她一點都不餓,剛睡醒也懶得動,乾脆取出筆記本,走到桌子前打算辦公看檔案。
可惜,老天爺今天好像故意要和她作對,因為在開會的時候用電腦展示ppt,筆記本已經沒剩下多少電,剛開了機又自動關機了。